白袍公子的手中是一封质地上好的安徽宣纸,信纸上写着一列列整齐苍劲的蝇头小楷,信中竟是当初政事堂集会有关辽东战事的争议与御前对奏的内容,另有所谓的“改稻为桑”之策,意在江浙地区推行,意将数以十万亩的稻田改成桑田,莳植桑苗,增加两省织造局的丝绸产量,再与西洋的客商买卖,调换金银等贵重金属作为充分国库的开源之法。而政事堂终究在通过了只在浙江一省履行这一政策的决定,并马上发文浙江布政司予以实施,从京师派出的信马恐怕还未达到杭州。
殿下,两位身着紫袍头戴一品乌纱的老者分摆布战列,恰是尚书左丞相高嵩与右丞相徐嘉,二人身后跪伏着的三位一样身着紫袍,头戴二品乌纱的大臣鲜明是李淳咏、霍冯山与王涟三位参知政事。政事堂的五位在朝大臣,全数齐聚在昔日天子召见大臣的崇政殿内,除每月的大朝会开会后天子召询以外,如许的步地在平常氛围并不严峻的朝局中是很难见到的。
公然,听完回话,赵厚明的眉间稍有不悦,有些不满本身的在朝大臣在本身面前不坦诚回话。但他思考半晌后也豁然了,的确,东厂和熟行厂的密探从辽东发还的密报也显现,辽东总督府的动静确切有夸大敌军推委任务的怀疑,蒙古军队的实际兵力毫不成能有七万,恐怕最多两三万不超越总督府呈报的一半,不然正如霍冯山所言,那么大的动静不成能瞒天过海,将七万鞑军平空变到辽地而不被探查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