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出不利蛋内心存了怨气,还在抱怨他把肉卷给了疯老头,就连刚才吃的香饼,都填不满他的胃口。
0.01s枪弹出膛,砰!射出的枪弹擦着送饭小子的脑门子飞畴昔,擦边儿击中隔壁牢房的栅栏门。
“不玩牌,我们还能够玩点别的。”地牢墙壁上,两簇邪火映着他的脸,半边发青半边发赤,鬼见了都要躲他几分。
“睁大眼睛,看好了!”
被人押上断头台,一斧头砍下去,脑袋和身子搬场,骨碌碌滚溜在地上,脖子上留个碗口大的疤,断颈处狂喷血柱,浑身抽搐,掉到地上的脑袋,眼睛还是瞪圆了的……
特别是网赌抢了传统赌场的饭碗,翻戏都不好混饭吃了,亏了另有肥得流油的水鱼,就为妄图一个实战的刺激,变着花腔的玩儿,输钱都无所谓,“壕”无人道,这才给了他们一个机遇!
不利蛋点点头:“那就下次吧,下次再教你千术伎俩。”
“……”噎了半晌,不利蛋愁闷地吐出一口气:“民气叵测!身边的朋友要出售你,最亲的亲人要叛变你,挚爱的爱人要分开你……我识人万千,到头来独一看不透的,还是民气!”
贪得无厌的翻戏,这回可算松了口,忍痛大出血,砸钱买命!
“我在恋人身上花的钱,逾百万了,她手里还握着我的银行卡……”
这类美差,千载难逢!
“短折鬼?”面相?摸了摸自个脸皮,他压根不信算命,反而鄙夷地笑了:“你看人很准么?那你的赎金如何还没到位?”
精钢百炼的栅栏上,火星四溅!
除非翻戏也会读心术!
疯老头、匠人、听风者、化学怪物、顶尖翻戏……这些俘虏被关上天牢之前,哪个不是大闹天宫的主?想要从他们身上压迫油水沾点便宜,的确是寿星公吊颈,活得不耐烦了!
咔咔、咔嚓――
脑门子擦红,幸亏对方手底下把握着分寸,不然脑袋准得着花。
“我、我是个翻戏!我有钱!我另有好多好多的钱!放我一条活路,我让家里人打钱给你们,权当是赎金!”
不利蛋一怔:“赌?赌甚么?你又不会玩牌……”
“唔、嘶嗯……咕!”
“伊本,小宝贝儿!下次来,再给我捎带多点的肉卷。”鹰钩鼻上深陷的眼窝里,一对眸子发红,疯老头恶相毕露,“如果不照做,我一枪毙了你!”
“给你这把枪!”
不利蛋眼皮子一跳,脱口而出:“归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从面相上看,你就是个短折鬼!耍点小聪明,到头来玩火自\焚!”
叮呤当啷……
“我想学你方才阿谁换牌的伎俩……”他得寸进尺,“今晚必须教会我!”
当场把他吓得尿了裤子。
人的嘴里有几颗牙?
纵横四海的翻戏团,这一回是搭乘专机,由本地熟人牵线过关,飞到半戈壁的这片范畴上空,假装成参与赌局的阔老,与几个石油财主豪赌。
“哎呀!”凑在门边的不利蛋头皮一麻,抱住脑袋龟缩在牢房角落里,再不敢吵吵嚷嚷。
接过肉卷,捧着碗直接用手抓食,疯老头狼吞虎咽,风卷残云,末端,还伸长舌头舔舔碗底,连残余都舔得一干二净,才碗底朝天递还给送饭小子,咂咂嘴吧,意犹未尽。
抓了一把裤裆,顺着裤腿抖落、滑溜下来几块透明状物体,疯老头又解开裤腰带,好一阵摸索,从裤腰带内侧探摸出形状大小不一的陶瓷零件,再往上衣领口“嘶啦”一扯,扯裂领子,从内领夹层拈出几片亮晶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