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京通向高阳县地土路上,孙之洁牵着地驴背上摆布各有一个书箧,沉甸甸的明显装满了他多年地保藏。孙之洁本人青衣儒巾,在毛承斗的目送中踏歌而去。
……
此时魏忠贤已经跑到了司礼监,他先是哈哈大笑了一番,一向把眼泪都笑出来了还停不住:“没想到啊,没想到。”魏忠贤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咳嗽着:“没想到第一仗就输了,还输得这么惨啊。”
孙之洁瞠目反问道:“黄兄这是何意?”
听到这里天启又收回一声似哭似笑的长叹声。那魏忠贤还不依不饶地说下去:“此战马世龙本身也承认,劈面的建奴只要莽古尔泰一个旗,并且是被黄将军两次大败的残兵败将……万岁爷,老奴觉得,如果此战是黄将军在批示的话,那莽古尔泰恐怕连应战的胆量都不会有啊。”
“万岁爷贤明。老奴觉得,如果孙先生措置了马世龙,那言官们天然无话可说,孙先生就比如那挥泪斩马谡地诸葛武侯,对孙先生地名声也是无益有害。如果反过来孙先生要马世龙戴罪建功,那孙先生也能够借这些弹劾奏章来拉拢马世龙,让他知耻而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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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万岁爷话,御史们已经纷繁上书弹劾了。老奴已经和内阁商谈过了,凡是弹劾孙先生地,一概都驳归去。”魏忠贤仍然跪得笔挺,鼻血也已经流得满胸都是:“那些弹劾马世龙的,老奴觉得还是送到辽东督司府去为好。”
天子回过甚来看到魏忠贤还笔挺地跪在那边,鼻血已经淌了一摊。心下既为他地忠心而打动,又为曲解了魏忠贤的一番情意和本身的鲁莽而悔怨。当然天子必定还是不会向寺人认错的,他只是号召了一声:“去把魏卿家扶起来,带他去止血。”
孙之洁脸上先是一喜,跟着又是一忧:“圣上隆恩,对家祖父天然是珍惜有加。只是如此一来。朝中有很多官员就把家祖父和严嵩那种奸贼类比。并且我朝言官多以受廷杖为荣,圣上本是一片珍惜之意。成果现在弹劾家祖父的奏章反倒变得更多了,唉……真是雷霆雨露,莫非君恩啊。”
“你们先都下去。”黄石赶走了操琴清唱的歌女,然后肃容对孙之洁说道:“皇上身边恐怕有小人吧?”
“关宁总兵马世龙上书请罪。”跟着魏忠贤一声低低的陈述,司礼监秉笔寺人就双手颤抖着把一份奏章递上了,接着就战战兢兢地等在天子身边,盗汗一颗颗地从肥厚的下巴上滚落。
天启重新到尾挑了一遍,还意犹未尽地啧啧奖饰道:“说得真妙,马世龙不说朕还不晓得呢,每年花朕三百万两银子养着的十几万官军,本来就敢去和几百女人和老头打,如果赶上建奴男人就该输。输得没错,还输得理直气壮!”
“如果朕当年听吴穆的,把黄石调去做提督辽西军务总兵官就好了。”天启才说完就想起魏忠贤说过――孙承宗当时分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