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黄石你的嘴还是和在辽西的时候一样严啊。”孙承宗回想起和黄石关于海路的那次说话，笑了几声就不再诘问了：“老夫一起来这长生岛，看东江镇各部都如同叫花子普通，心中已经是有所思疑。毛帅开镇以来，斩首几千具，这乞丐流民普通的军队，如何能做到？”
这分歧适宦海端方的话问得黄石手足无措：“哪有此事？末将不明白阁老何出此言？”
孙承宗本来就声如洪钟，这几句话说得更是清脆：“他们定是把兵器都藏起来了，不想给老夫瞥见！哼，老夫身边就有关宁军四十个营，十几个总兵、副将，这类把戏，哼，莫非都觉得老夫没见地过么？只是因为晓得边士艰苦以是老夫才不点破罢了，”
黄石掉头笑骂道：“你这厮，还不快谢过孙大人。”
孙承宗的视野移到贺定远身后的一个兵身上，发明他胸前也有三个铁片，不由叹道：“强将部下无弱兵，随便一个兵都斩首三级。”
“也好，来人，给黄将军五十两银子，让他去多买几口猪。”
“嗯，黄石你今后也不必再和老夫客气。”孙承宗对劲地笑了一下，凝住的眉头也松开了，他俄然问道：“毛帅是不是让你兵器都藏起来不要给老夫瞥见？”
镇静的神采在贺宝刀脸上一闪而过，却而带之的就是落寞：“末将也曾跟族里说过要建功回籍，成果上个月的信中，家里奉告某已经被族里除名了。还随信送来了一套牌位，让某就在辽东着花散叶，不要再想着归去，归去也不会有某的位置了。”
前人讲究的是落叶归根，但贺家的意义较着是要贺宝刀落地生根，不要总想着改籍回籍。贺家还给贺宝刀在故乡聘了一房妻室，传闻这个月末或是下个月初就要送来长生岛。黄石明白这是贺家的一片苦心，贺宝刀现在职务已经这么高了，如果他还念念不忘回籍，哪个长官内心不会有疙瘩啊？孙承宗听了也赞了一句：“可贵你们贺家这么深明大义。”他转头看着黄石：“贺游击现在的世职是甚么？”
“孙大人说得是，末将此生定然为黄将军马前开道，末将的子孙也会跟随黄将军的后报酬我大明保卫辽东。”
黄石狠狠一推毫无眼色的贺宝刀，劈脸骂道：“还不快谢孙大人赐名？”看贺宝刀还没有反应过来，黄石就又踢了他一脚。
“末将没有当过果长？”
贺宝刀欠身抱拳，朗声颂道：“末将贺宝刀，见过孙大人。”
但是孙承宗却笑道：“有志气，说得好！”他沉吟了一下：“贺游击已经是从三品武官，宝刀这两个字配不上他的身份。”
“哦？那这个铁片是甚么意义？”孙承宗眯着眼细心看了看，那兵士胸前的铁片做得蛮精美的。
黄石此次才开首就被孙承宗打断了：“这一口一个‘孙大人’，本官听得很不舒畅。本官是从二品，你是正三品，黄将军满嘴‘大人、大人’的，是不是要本官也喊你‘黄大人‘啊？”
“何时升果长？”
“孙大人明鉴，这个兵士的铁片不是斩首的意义，他一小我也没有杀过。”此次是黄石出来趟浑水了。
“很不错啊，”孙承宗又赞了一声：“你这么年青，跟着黄将军好好做，世袭千户、百户唾手可得。”
“伍长？……也没有，副把总呢？……把总？……副千总？”孙承宗惊奇的眉毛越挑越高：“那你是天启元年直接被王化贞任命为六品千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