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绾心头嘲笑,不,她对暮云卿没有成见,只要仇恨。
传言暮云卿非常心疼这位胞弟,兄弟二人豪情甚笃,只是帝王家的交谊,能有几分真?
“表哥这小我吧,冷是冷了点,但是心是好的,就说我吧,我爹一心想让我们兄弟几个都走上宦途,为了禁止我做买卖,家法都不晓得打断了多少根,要不是表哥明里暗里的帮我,恐怕我现在已经被我爹活活打死了……表哥这小我啊,心机重,性子又冷,让人不敢与之靠近,但只要他盘算了主张对谁好,就真的会对他很好很好的,锦王不就是一个例子吗……”
……
叶绾抬眸望去,唇角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白三爷。”
叶绾眸光一闪,打断了白沉的喋喋不休,“锦王?你指的,但是逸王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不肯意再听白沉讲暮云卿的好话,叶绾淡然道:“白大哥另有事吗,没事我就先归去了。”
仿佛没有发觉到她态度的生硬,白沉道:“这么急着归去吗,我特地走这一遭,除了给小七送药,还想跟你说一下买卖的事呢,那……你有事的话你先去忙好了,我转头再找你。”
叶绾停下脚步,缓缓转过甚去,看着木匾上“采菊东篱”四个大字,悠悠道:“我在想,像逸王爷如许的人,如何会答应王府里有这么一处清幽淡雅的地点,未免太格格不入了。”
这一番话听得叶绾和小七都心虚得很,很默契地低下头没有说话。
“那你也别一口一个‘小嫂子’如许叫我了,听着怪别扭的,叫我‘绾儿’吧。”
叶绾被他嘲弄得一笑,她本就不是矫情造作之人,就势改口,“白大哥。”
眼看王爷作色,晓得他惯是疼小七阿谁小东西的,不肯惹他不快,忙点头应了下来。
老五在一旁听着,在心中连连给自家王爷竖大拇指,这字字句句,完整说到内内心啊。
“既是究竟,还怕人说么。”叶绾一脸不觉得然,一点祸从口出的危急感都没有。
暮云卿笑了,老迈顿时瞪大了眸子子,一口气憋在那边,上不去,下不来。
叶绾抿了抿唇,非常直白道:“冷血、无情、霸道、无私,另有……蛮横。”
见她一脸当真的模样,白沉也收敛了笑容,游移道:“你……仿佛对表哥有甚么成见。”
“老五,当着王爷的面,你说句实话,我打你们狠吗?”老迈一脸阴霾地问道。
听雨轩
暮云卿嘴角轻勾,貌似不经意道:“不是研制出银霜来了吗,把阿谁拿给他用。”
“明白。”白沉从善如流地点点头,踱步到小七面前,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道:“一大朝晨传闻你挨了罚,就马不断蹄地给你送药来了,仗义吧?不过,你这又是犯了何事,能惹得表哥不吝动了鞭子,瞧瞧这给打的,罚得也太重了。”
白沉微微一怔,旋即开朗大笑,笑得眼泪都快淌出来,“我的小嫂子,你是真敢说啊。”
暮云卿凉凉地抬眸看他一眼,“本王的话,听不懂吗?”
白沉一身锦衣华服,如沐东风般登堂入室。
短短的时候,叶绾思虑万千,毕竟咬了咬牙,一横心,“走,去你那儿。”
像白沉这般开朗风雅、光亮磊落的人,如果晓得昨早晨他们玩的把戏,怕是会悲伤的吧。
暮云卿脸上的寒意还没完整散去,经验他道:“当老迈的,建立威望当然首要,小的犯了错,经验一下也是使然,可动手得有分寸,你那二十鞭挥下去,小七得旬日下不了地,对待弟弟不能像对待仇敌那样,皮糙肉厚,你真当他们是铁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