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娣圆润的手抚上平坦的小腹,一下一下地摩挲着,面露对劲之色。
“我说赵姐姐,你更加小家子气了。不就是怀了一个种,是男是女都不晓得,至于到处跟人显摆?”
下身远看还平常,近看才发明那裙摆在两侧开了极高的叉,暴露了一大片大腿的肌肤……
只是她年纪尚轻又身量纤纤,看着并不像生养过的,赵良娣一时就健忘了这茬。
再如何样遮挡,仍有一种人近暮年的沧桑之态。
皇后娘娘这么一难堪起来,底下想趁机溜须拍马的人就涌上来了。
同时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长公主,只见她眉尖蹙起,仿佛还在感慨卫大将军。
冷眼看着卫皇后的神采,沈风斓心中暗笑。
作为都城双姝之一,自小才名在外的沈风斓,天然是头一个琴棋书画样样俱全的。
卫皇后在上首落座以后,世人纷繁入坐,太子妃和恒王妃也都坐到了沈风斓这一席上。
她故作惊奇地朝那边一看,只见另一个小宫女将手伸进右边的盒子里,又抽出了一张纸条。
还成心偶然地,教唆了她与长公主的干系……
她们不过是进东宫的日子还短,临时没有好动静罢了。
两个良媛瞪她一眼,说得像是沈风斓挑衅她们似的。
沈风斓拍了个马屁,公然萧贵妃笑着抚上鬓发,非常对劲。
圣上仍在愤恚,“怪不得太子耽于淫乐,本来他身边有这等狐狸精在,怪不得不思进取!你——”
她抓了一张纸条出来,随后笑嘻嘻地掩了掩口。
卫皇后一样笑看着她。
她只能寄但愿于,这回卫皇后再想对她动甚么手脚,椒香能够跑快一点。
“皇上本日在长生殿,请了太病院最会按摩按摩的罗太医来按脚,邀本宫同去。”
这个场景,如何想都感觉熟谙。
“嗯?”
几个女子说着笑了起来,笑着花枝乱颤,头上的珠翠哗啦啦地响动。
如果在圣驾面前倒了下来,像方才钱良媛那般,那不但是丢人的事,更是大大的不敬。
“奴婢晓得,就是奴婢上回陪沈侧妃去兴庆宫那一次。”
这话绵里藏针,直指有错一方在卫玉陵,而非她沈风斓。
有皇室宗亲家的女眷冷静听着,边群情边笑话她们。
可沈风斓不知如何练就的工夫,稳如绝壁上的一棵青松,岿然不动。
“可贵本日入宫一趟,如何也不把云旗和龙婉抱来,给本宫瞧瞧?”
这不是讽刺她们没有高贵的出身吗?
“来人,把这个钱氏赶去守皇陵,这类大庭广众丢人现眼的东西,不配在宫里待着!”
卫皇后心头一紧,想到圣上近些日子对晋王的复宠,和对沈风斓所出的那对龙凤胎的爱好……
她有一说一,世人千万想不到,当着卫皇后的面,她竟然半点也不肯委宛。
“沈侧妃。”
想不到连抽了两个,到席中空位演出的都正巧是抽到本身善于的。
这些皇室女眷既不能上朝议政,又不能做商贾买卖,更不必耕耘桑织。
卫皇后将茶盏重重地放在食案上,板起脸来,音色锋利。
沈风斓用余光看向圣上,萧贵妃穿戴一袭水红的宫装,姿势端庄地搀着圣上的胳膊,一同朝上首而去。
比之上一次见面,卫皇后的面色没有那么生硬了,鬓边牡丹绽放得素净,为她遮挡了些许眼角的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