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民气惶惑,群情纷繁。
浣纱有些伤感道:“傻丫头,快快去吧,别在这里迟误了。”
他现在袭了沈风斓外祖父的定国公爵,与沈太师一样领的是一品衔,沈太师也不得不顾忌他三分。
未几时,沈风斓抬起了头,暴露一个含笑。
“好,我信赖你。”
“奴婢服侍蜜斯一遭,和蜜斯同吃同住,在桐醴院里过上了几年好日子。何尝不晓得,老爷的意义是违背不了的?”
桐醴院上至沈风斓的屋子,下至粗使婆子们的后罩房,乃至杂物间都被秦妈妈带人抄检了个遍。
“待到天气暗了,你再到定国公府,西北角上有一个少有人走的小门。”
偏是这个柳烟死脑筋,能放出去,竟然还求着要留下。
她这一说,浣葛和柳烟也有些冲动,都感觉此计可行。
“你先乖乖跟着大总管的人出去,待出了沈府以后,先回你老子娘那边。”
迟误了流年倒罢,何必迟误卿卿性命。
屋里一时堕入了沉寂,三人默不出声,望着沈风斓的目光尽是等候。
有眼色的人都看得出,沈风斓这病有蹊跷,此事必定另有甚么隐情。
更不会让她去定国公府报信。
老天保佑,蜜斯必然要承诺……
“那道小门直通我二娘舅的外书房,那边守门的小厮必然认得这玉玦,他看了便会带你出来的。”
她镇静起来,又抬高了声音,“二舅爷和二舅太太是最心疼蜜斯的。不如趁着柳烟出去,让她到定国公府捎个信,二舅爷毫不会听任蜜斯不管的!”
浣纱站在一旁不由蹙眉,她方才调呕了一阵,好不轻易喝了两口粥,这又放了匙。
她还云里雾里的,底子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情。
他作为沈风斓的父亲,更是一夜未曾派人来探听,反而让柳姨娘派那些婆子来抄检。
柳烟急着推让,“蜜斯不拘给我个旧帕子或是旧衣裳做个念想也罢,这玉玦是蜜斯周岁礼上二舅爷送的。蜜斯自小戴到大,如何能给柳烟?”
浣葛也是如此想的,只要浣纱听着,俄然眸子一亮。
沈风斓放下了心来。
报信一事如果传到沈太师耳中,只怕他担忧定国公府插手会将事情闹大,影响他的官声,会一不做二不休先对沈风斓动手。
浣纱等人日夜和沈风斓一处起居,天然晓得这贴身佩带的玉玦有何意义。
柳烟将这些话一一记下,当真点头道:“蜜斯放心罢,奴婢都记下了。只是我见着了二舅爷,该如何和他说蜜斯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