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贵妃有旨,特请新妇陵王妃于明日入宫一同赏花品茶,小叙怡情。”
鹿九被这一道懿旨搞得莫名其妙,这婉贵妃又是哪座庙里的大佛?
本该出门探友的唐明忧,此时手上正在翻着一卷书,懒懒的问道:“何事?”
随后,便塞进一顶软轿,摇摇摆晃的送进了宫。
“是。”莫问虽不懂王爷企图,内心却暗自感觉,主子此番交代必定自有事理。
“因为王妃要给这府中立端方。”白芷垂着头答道。
动了手脚?怕是直接要了命吧!
“哦?这么快就漏出狐狸尾巴了?”唐明忧抬眼看向他。
鹿九眉眼一挑,问道:“为何不说?”
鹿九倒是不甚在乎,只说了句:“既是执掌六宫之人,又何来良善之说。”
鹿九带着白芷回了房,倚在软榻上,开口道:“你可知我为何恰好选了你?”
唐明忧听罢,轻笑一声,道了句:“王妃的爪子公然利得很呐!看来本王可也要谨慎些了。”
虽不知是敌是友,先刺探一下准没错,想着便开口问道,“白芷,你可知这婉贵妃甚么来头?”
鹿九看了她一眼,难堪的笑了笑,“在迷城的时候撞了头,很多事记不得了。把你晓得的都给我说说吧。”
说罢,她将书放在案上,想着这深府大院的,本身虽是个冒牌货,可毕竟还顶着王妃的头衔,早上还是要逛逛过场的。
白芷点点头,有些犹疑的说道:“主子,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奴婢明白。”白芷福了身子应道。
接过鹿九递来的伤药,白芷眼圈一红,跪下连续磕了三个头才退下去。
鹿九心知肚明,这陵王府的兴风作浪的不会只要她一个,想必今后会热烈的很,本日这一出戏,不过是给她们提个醒。
“哦?这么快?”鹿九语气里较着带着遗憾。
鹿九翻了个白眼:“讲。”
据白芷说,自这唐明忧五岁离宫,林伯便一向随身顾问。可见此人在王府举足轻重,是千万不能怠慢的。
公然没看错,是个聪明的。
鹿九笑着摇点头:“非也非也,我只是感觉你格外合眼缘。说到这立端方,只是趁便。”
一道身影敏捷的闪了出来。
“不该看的?是或人不想让人看的吧!”鹿九轻笑一声。
那丫环强撑着起家,应了句“是”,便随她出了院子。
白芷当下低了头,不知如何回声,半晌才讷讷道:“奴婢……奴婢瞥见玉婵女人偷偷进了王爷的书房。”
许是没想到鹿九会这般说,她一愣,身子俯的更低了些。
“主子,您只把稳些,奴婢传闻贵妃主子手腕狠辣,不是良善之辈。”白芷语气里透着几分担忧。
鹿九听罢,面上淡然应下,内心却欢乐得想要放烟花来庆贺一番了。
“回主子,婉贵妃原是丞相嫡女,虽无皇背面衔,却执掌六宫。”白芷老诚恳实的答道,心中却有些利诱,固然主子远居迷城,可终归是侯府出来的,如何会不晓得婉贵妃的身份?
不过,还没等她欢畅两日,便等来了一道更加糟心的懿旨。
还没等她出园子,便被管家拦下,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老奴拜见王妃。”
“哦?那皇后竟也能容得她。”鹿九没重视她的神采,又接着问道。
鹿九眼神深谙,轻笑一声:“哟,看来这是还是一场鸿门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