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瞥见白芷拎了茶壶正要去换茶,他猛的闪身向前,挡了她的来路,说道:“白芷女人,你且去问问王妃,这局棋何时了。”
尉迟被她这么一说,脸上一臊,干笑两声道:“女人曲解了,是鄙人确切有事禀告王爷,王爷那脾气,女人也是晓得的。奉求女人了。”
鹿九眼睛半眯着,看着面前的带着笑意的男人,咬牙回道:“妾身深居简出,这等大事天然到不了臣妾耳朵里。还请王爷给妾身说说,到底产生了甚么?”
尉迟被这么一叫,额角一抽,抬眼看了看满脸不悦的王妃,吞了口口水,才讪讪开口:“禀王妃,京都城里百姓都说是您命格大吉,这一场丧事冲走了王爷的煞气,王爷这陈年的腿疾便好了。”
白子落,黑子起。棋局风云万变,落子的两只手从一开端的不考虑,垂垂放慢了节拍。
白芷看了看他,正色说道:“尉迟大人这是不敢获咎王爷,却让奴婢畴昔讨罚呢!”
而陵王……
说这唐明忧和当朝皇上是同时同刻出世,这谪仙居的白须老者曾预言这二位皇子,一名是天乙朱紫,一名是天煞孤星。再细问去,这老者却宁死不肯再开口,只道:“天机不成泄漏。”
明知他在用心激她,鹿九却还是被气得咬牙切齿,扯出一抹生硬的笑:“王爷真会谈笑,妾身但是吃过熊心豹子胆的。”
一阵冷风吹过,异化着雨丝扫在她脸上。
“那就烦请王妃,陪本王对弈一局吧。”赤裸裸的号令,没有一丁点的委宛。
鹿九看着面前的男人,惊诧的瞪着眼,蓦地起家,抬动手指着他的腿,磕磕绊绊的说道:“你,你,你你如何站起来了?!”
五年来,虽享皇子之尊,却未曾被传召一次。
不过这般答复她当真只是谦善一下。鹿九从小受自家老爷子苛虐,成人以后,常常对弈,都是平分秋色。用老爷子的话来讲,她的棋路是步步暗箭,招招杀机。
不一会儿,两个丫环便将棋盘摆好,又备了热茶在石桌边用炭火温着,身边只留了白芷一人服侍着,其他奴婢都退到了园外。
“如此甚好。”他轻笑出声,又问道:“王妃可会下棋?”
鹿九一听一乐,心下了然,这举足轻重的向来不是位上之人,而是这王妃的位置。
院子外头,探子有事禀告,尉迟交来回回看了三次,这两位主子还是没有停手的意义。王爷不发话,他也不敢冒然凑上前去,怕扰了主子的兴趣。
就在都快忘了有唐明忧这么一号人物的时候,这男人竟踱着步走到了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