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出来,唐明忧更是长舒一口气,一把抱住她:“抱愧,我来晚了。”
自那日以后,唐明忧便未曾来看过她。
鹿九这两日一边玩弄着院子里花草,一边在内心暗自测度。
唐明忧看了她一眼,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来了句:“鹿九,如是我说这江山本该是本王的,你可托?”
鹿九一听,如蒙大赦。老娘的小命儿哟,可算是保住了!
随后猛地拉过她的手臂,撸起她的袖子,像是在找着甚么。当她瞥见那一抹淡红的羽毛似的胎记时,终究忍不住崩溃的大呼:“你!你竟然……你竟然还活着!不!不是我!当年不是我害你!你走开!别过来!”
鹿九低着头,声音微颤着答道:“无妨事。幸亏王爷返来的及时,只是孤负了娘娘一番美意,臣妾内心实在过意不去。”
她忙不迭的跟着那公公一起朝着宫门走去,脚步都不敢慢上半拍。
许是劫后余生让她有些后怕,她眼眶一热,竟滚下眼泪来。
白芷心有不解,不晓得王妃好端端的刺探这些来做甚么,但还是不声不响的从后门出了府。
眼下太后突发癫狂,他没心机摒挡她,当即下旨召了太医进宫,又命了身边的老奴将鹿九送出宫去。免得这二人碰了头再出甚么幺蛾子。
就在这时,一道衰老却严肃的声音传了过来:“停止!”
刚从宫门口出来,正碰上飞马奔来的唐明忧。
御花圃。
唐明忧点点头,徐行踏出了她的房门。
跟在一旁的尉迟解释了句:“王爷传闻王妃被强请进了宫,刚到校场便赶过来了。幸亏娘娘没事。”
这唐明忧方才“大病初愈”,皇上却点名指派他挂帅出征,大要看似重用,实则用心叵测。
洛婉容见此忙扶住不断颤抖的太后,本想借此机遇让人将鹿九抓起来,却不想,太后身边那不长眼的主子竟找来了刚下了早朝的皇上。
“娘娘,妾身听不懂您在说甚么。”鹿九红着眼,身子抖得短长。
太后看清她的脸后,惊诧的后退一步,嘴里镇静的唤了句:“皇……皇后!”
皇上正因着北凉战事憋了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此时瞥见洛婉容和鹿九,便想起早朝上沈临风的奏折。他派到洛婉容身边监督她的嬷嬷竟然死在了陵王府,好一招借刀杀人。
洛婉容坐在八角亭内,落拓的朝着水池里撒着饵料。端庄的脸上涓滴显不出昨夜那失态的模样。
鹿九直起家子,昂首望向身前的人。
鹿九放下茶杯,见他一脸严厉,忙说道:“如果大事,王爷且过几日再同我说,我这心还乱着呢。”
鹿九走到亭子前,毕恭毕敬的施礼告安:“臣妾苏氏,见过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他眯着眼,第一次如此当真的打量面前的女子:“我越来越猎奇,你是何人,你到底想要获得甚么?”
洛婉容被喝得一顿,酒杯掉在了地上。
“哦?你就是老七的王妃?抬开端来,让哀家瞧瞧。”太后走近了些,低头看着地上的鹿九。
鹿九接过来,喝了两口,看着唐明忧不错眼的望着她,后知后觉的问道:“王爷是渴了吗?如何一向盯着茶杯看呢。”
洛婉容神采一变,深吸一口气,徐行走到太后身前,“儿臣见过母妃。”
“我有话跟王妃说,你们都退下。”唐明忧叮咛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