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前几日的还在，奴婢这就取来。”
说话间，下人就将这两日的药渣送了过了。鹿九一边辩白着药渣的成分，一边问道：“你家蜜斯与抱病之前可有大窜改？”
“大抵？主子难不成是诓人的？”白芷苦着脸问道。
鹿九神思凝重的出了门，走到回廊下，拉住了带路的丫环：“常日里是你服侍明蜜斯？”
鹿九漫不经心的应道：“大抵是吧。”
明珠点点头，“奉求夫人了。”
白芷随鹿九上了明府的马车，附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主子，明蜜斯当真是中毒吗？”
她的眼睛闪动着期盼的光芒，让鹿九没法说出回绝的话来。
入夜，明府。
不一会儿，香菱带着那小厮进了房。没过一炷香的声音，那小厮便被送了出府去。
气血双亏，头晕恶心，四肢乏力，如许症状的病症太多了，可若联络起她的脉象来看，确确实在不是得病。可如果中毒，那是甚么毒药才有如此症状呢？
香菱手上拿着桃木梳，一下一下的帮她梳着头发，应道：“夫人，不管是不是，明日以后，您都无需再担忧了。”
“是，奴婢这就去。”白芷脚步轻巧的下了楼。
香菱端了茶盘，绕道去了西苑，将门口服侍的丫环支了出去，这才贴着门唤了声：“夫人，我是香菱。”
“白芷，去奉告小二，就说主子我把药方配好了，明日一早去府上，保准药到病除。记得把嗓门放的清脆点儿。”鹿九叮咛道。
鹿九轻笑一声，眼神悄悄扫过她蜷在袖子里微颤的手指，慢悠悠的反复道：“是啊，真是太好了。”白芷低着头，随她走出了园子。
鹿九瞧着那丫环一脸严峻的模样，眸子微敛，轻描淡写的说道：“我何时说她有救了？！不过是中毒罢了，毒解了，人天然就没事儿了。”
“女人，事出告急，小的不敢不来啊！”香菱见他盗汗淋淋的模样到也不像作假。
鹿九打量了她一眼，才续问道：“熬药可有牢固的人？”
“我承诺你，本日你先歇着。先容我想想，可好？”鹿九攥了攥她冰冷柔弱的手。
那丫环听罢，恍忽了一下，昂首正对上鹿九别有深意的眼，忙一脸忧色的赞道：“真是太好了。”
“明蜜斯喝药的药渣可还留着？”既然思疑中毒，那这药渣是必然得查的了。
“是。”
香菱心中忐忑不安，小声诘问了句：“夫人，蜜斯她……蜜斯她真的有救了吗？”
鹿九点点头，“料是推测了，不过我倒是高估她了，本觉得还得耗上几日呢。”
第四日一早，白芷还是遵循自家主子的叮咛去了医馆。返来的路上，却发明有人悄声的跟在身后。她不敢张扬，恐怕坏了主子的事儿。
“有是有，不过妾身这药方怕是要给明老爷添些费事了。”鹿九目光灼灼的看向他，这言外之意，她不怕这老狐狸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