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救救我……救救我……”香菱有气有力的唤着。
“你说你冤枉?”鹿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忽的笑出声,“呵呵,明老爷,您如何看呢?”
明老爷点点头,“明福,送九夫人。”
苏氏躺在床上展转反侧,时不时的看向门外,就像在等着谁似的。终是耐不住煎熬,她悄声起家,刚拉开房门,就瞥见明老爷身后跟着管家和一众仆人,朝她园子里走来。
直到那人转成分开,她瞥见他银色的袍脚上,绣着的那三片翠绿翠绿的竹叶……
约摸着半个时候,明福亲身接了鹿九过来。
“饶你?你可曾饶了我珠儿?!还等甚么!拖下去!”
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幽幽的开口道:“千歌,你不是一向都想酬谢本王的拯救之恩吗?本日以后,你这恩便还清了。哈哈哈……本王忘了奉告你了,实在当年救你,为的就是本日。”
“铅?”明老爷皱着眉,有些不解。
苏氏大惊失容,“老爷,您在说甚么?!月儿听不懂……”
“你是说,珠儿不是抱病,是中毒?铅中毒?!”
“香菱,刚才问你的事情你若招了,老爷便饶你一命。”明福抬起香菱的脸,对她说道。
“我就是恨她,她小小年纪便如此心狠手辣,月儿不过是在替老爷清理流派!”
白芷回声,取了罐子,使巧劲往地上一磕,那罐子便裂成了三瓣。鹿九接过来,细细的看了好久,将那碎片递给了神采阴沉的明老爷。
鹿九被他这句话震飞了神,这明老爷真是小我物,为了嫡女竟然亲手给统统妾室绝了子嗣。
鹿九回到堆栈的时候,天涯已出现了鱼白之色。她揉了揉眉心,对明福说道:“明管家,费事归去与明老爷打个号召,就说妾身身子乏了,过午以后再去府上。”
说到这,一向默不出声跪在园子里的苏氏俄然大哭出声:“老爷,月儿冤枉,月儿一深闺妇人,安知这类东西呢!定是有人嫁祸给月儿的啊!月儿冤枉啊!”
“拖下去,扔出府。”明福会心道。
明老爷一把推开她:“苏氏,你莫不是忘了,你当年是如何进的明府吧?要不要我提示你一下?”
她心一颤,强作平静,忙披上了外套,柳眉微皱,娇声问道:“老爷这是才回吗?这么晚了,怎也不早些安息,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两字还没出口,她便愣住。
苏氏眼瞧着香菱将她供了出来,再也无可回嘴。她红着眼,挺直了身子,一字一顿的控告着:“本日这般,说到底,不过是明珠应得的。若不是她给我们这几个姨娘下了药,我们如何会这么多年无所出?!”
明老爷“呵”的嘲笑一声:“我明家嫡女,也是你一个妾能脱手清理的?!苏氏,看来我常日里宠你来过了,让你看不清本身的身份了。”
那是一个石室,她被绑在一个刻满图腾的祭奠台上。心口钉着一把匕首,恰是她一向带在身边的那把。那鎏金的刀柄上,镶嵌着一颗碧绿的猫眼石,盈盈的闪着光。
“月儿如何不接着说了?”明老爷身子微侧,他身后恰是苏氏派出去的丫环。她手上还抱着刚从厨房偷出来的药罐子。
“对!就是铅。您可别小瞧这东西,就这么小小一块,长年累月的摄取便能杀死一头牛。”
明老爷看了她一眼,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