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不然我就杀她,”降落的声音传来。
自从那次华严寺偶遇以后,此人便像跟她过不去似的,走到哪都能遇见。先是在东海阁抢了她看中的南珠,又在书斋摔了她定下的砚台。总之,他一呈现准没功德儿。
“不不不!只是……”尉迟说到一半,又将那解释咽了归去,转言道:“部属是来找云城女医九夫人的!没成想,误伤了你们!冲犯娘娘了。”
鹿九觑了他一眼:“也罢,归正季公子已经无碍,您如何以为您随便,妾身事情多,就未几作陪了。”说着行了个半礼,抬步今后院走去。
“各位高朋可看到了,不是我们药膳坊的东西有毒,是这位公子吃的急了,被那丸子噎住了。信赖各位都是火眼金睛,菩萨心肠,定不能冤了我们药膳坊,各位快回座用膳吧,这汤粥可得趁热吃!”
小二忙畴昔扶人,但是那公子也是个身形壮硕的,此时胳膊又胡乱的抓着,小二一人竟难以支撑,这时候一双手伸了过来,紧紧架住了人。
鹿九身子一惊,昂首对上那人的眼,脱口唤道:“尉迟?!”
看热烈的人群被这一幕惊得呆愣了半晌,这时听了小二的话,才缓过神来各自归了位。只是望向鹿九的眼神,却多了几分庞大在里头。
安抚好了门客,鹿九走到那紫衫公子面前:“公子可好些了?”
那几人听罢,心头一凛,忙垂了头应了句“是”,便跟着紫菀下去,各自领了活计做。
“主子,你如何连骂人都像讲事理似的呢!”白芷苦笑不得的跟在她前面。
被叫了名字的人虎躯一震,忙松开了手,难以置信的瞪着眼:“娘娘?如何是你?!你不是死了吗……”
白芷猛咳了一阵,才缓过气来,又闻声这话,红着脸肝火冲天的道:“尉迟大人,有你这么咒主子的吗?!”
“呀!”鹿九低呼一声,道了句:“要不是你提示,我倒把闲事儿给忘了!白芷,快去雇马车,我们去庄子一趟。”
“是啊是啊!”
鹿九心知,这眼神是因着刚才她那番行动,虽说是救人于危难,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一进门,便瞥见一个紫衫公子面色绀紫,四肢抽搐的倒地挣扎着,一边随他同来的人都退的老远,不敢上前。
“这申明你主子我才貌双全呀。”鹿九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倒让白芷不知如何接下去了,只埋头闷闷的笑着。
鹿九刚迈进后院,就见白芷皱着眉头说道:“主子,你没闻声那公子说甚么嘛!他那般无礼,您怎不与他好好说道说道?”
云子阑挑眉:“如何?我说的有错?!此人现在是没事儿,如果有事儿,你也休想脱了干系!”
“常与同好争高低,不与傻瓜论短长。”她嘴上虽这般说着,可内心那小人却把拳头捏的嘎巴嘎巴作响,嘲笑着:云子阑,你丫千万别栽在老娘手里,不然定让晓得晓得,甚么叫最毒妇民气。
“云公子真会谈笑。”她手指一挑,指着桌上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火锅道:“你瞧这炊事还在这摆着,就算人真的死在了这儿,那又如何?人证物证具在,哪怕是官府想定妾身的罪,那也得先验这食材。再不济,另有仵作,这一刀下去,究竟天然一清二楚。妾身说的可在理?”
一听这声音,鹿九抬眼看了畴昔,待看清那人的面庞,她挑了挑眉,道了句:“哟,这不是云公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