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被稳住了,鹿九也不避讳,胳膊直接环绕在那公子的胸前,双手一勾,狠狠一勒,只见那公子一张嘴,一个肉丸子呕了出来,掉在了地上。他呼哧呼哧的猛喘了几口气,直呛得咳了好一会儿,脸上才垂垂有了赤色。
“常与同好争高低,不与傻瓜论短长。”她嘴上虽这般说着,可内心那小人却把拳头捏的嘎巴嘎巴作响,嘲笑着:云子阑,你丫千万别栽在老娘手里,不然定让晓得晓得,甚么叫最毒妇民气。
“呀!”鹿九低呼一声,道了句:“要不是你提示,我倒把闲事儿给忘了!白芷,快去雇马车,我们去庄子一趟。”
那公子想到刚才那窘态,面皮一红,难堪的起家施了个礼:“季行多谢夫人拯救之恩。”
“主子,你如何连骂人都像讲事理似的呢!”白芷苦笑不得的跟在她前面。
“不不不!只是……”尉迟说到一半,又将那解释咽了归去,转言道:“部属是来找云城女医九夫人的!没成想,误伤了你们!冲犯娘娘了。”
“这申明你主子我才貌双全呀。”鹿九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倒让白芷不知如何接下去了,只埋头闷闷的笑着。
云子阑气得直了眼,瞪着她的背影怒道:“恶妻!的确刁蛮在理!”
“是。”
许是出门没看皇历,马车刚一出城,就赶上了拦路贼,车帘猛地被翻开,一道寒光直逼她颈间而来。她下认识的想躲,却见白芷被钳住了喉咙。
“云公子真会谈笑。”她手指一挑,指着桌上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火锅道:“你瞧这炊事还在这摆着,就算人真的死在了这儿,那又如何?人证物证具在,哪怕是官府想定妾身的罪,那也得先验这食材。再不济,另有仵作,这一刀下去,究竟天然一清二楚。妾身说的可在理?”
这厢刚安排好,前头跑堂的六子就急冲冲的跑进了后院,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掌柜的,出事了,前堂有人吃了火锅中毒了!”
“嘁!抵赖!”云子阑还是是那副不屑的模样。
云子阑挑眉:“如何?我说的有错?!此人现在是没事儿,如果有事儿,你也休想脱了干系!”
不好!怕是噎食了!伸手探了那人的鼻息,她惊得倒吸一口冷气:“快把人扶起来!”
自从那次华严寺偶遇以后,此人便像跟她过不去似的,走到哪都能遇见。先是在东海阁抢了她看中的南珠,又在书斋摔了她定下的砚台。总之,他一呈现准没功德儿。
“子阑,听愚兄一句,本日这事,确切很多谢那位夫人才是……”季行忙拉住他,嘴不住的说着鹿九的好话,直听得云子阑一个头两个大。
中毒?!虽知不成能,但是世事都有个万一,她忙提着裙摆,跟着小二大步流星的朝着大堂走去。
“好。我不管你们畴前在那里做过,既然来了这儿自有这儿的端方。只一句,不该说的不要说,不是你的不要拿。”鹿九凉声提示道。
“掌柜的豪放!”
几人一听,他们这半个月不但都能留下,另有人为拿,赶快应下:“情愿情愿。”
这时,丁香从厨房探出头来:“主子,您之前说那种油,可要明天去取?”
看热烈的人群被这一幕惊得呆愣了半晌,这时听了小二的话,才缓过神来各自归了位。只是望向鹿九的眼神,却多了几分庞大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