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无回星会曼清歌[第3页/共8页]

无回谷里，那夜史称“无回之约”，又叫“四王初会”，但后代史家批评说“华弈天平生功业比之朝、兰、惜远不及也，不敷以相论”，因此先人多称之为“三王初会”或是“王星初遇”。

“公主……奴婢……”凌儿听了这番话却更加惊骇，攀着华纯然双膝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无回谷这一夜，不再有杀气，不再有鲜血，不再有灭亡，只要美酒的醇香与兵士们的笑声。

秋九霜心中一向很敬佩这位曾是武林第一女侠的白风夕，厥后晓得她就是青州风氏的公主、现在的青王时更添了猎奇，想晓得江湖上行事无忌如风的人，作为一国之君时又是甚么模样。

中午末，丰兰息被请入风惜云的营帐。

深谷伊人，倚竹待谁？天涯雪鸿，日暮空望。

剑，

无回之战便以看似平局的面孔结束了，但当年参战的人，非论是冀、青、幽、雍任何一州之人，都清楚地晓得，也都清楚地熟谙到：无回谷中，惨败的是幽王，平局的是皇世子与青王，而还未曾脱手的是天人慈悲的玉公子与奥秘莫测的兰息公子。

“并且即算在无回谷里胜了，也并不即是夺得了青州和雍州，如此一想，无回一战还真是不值。”皇朝负手回顾，眼眸亮得如同盛在水中的金子，“并且以五万争天骑加六万金衣骑对于风云骑与墨羽骑的九万雄师，胜的并不必然是我，对吗？”

五人坐在高台上，虽有美酒好菜，但氛围却温馨得近乎沉闷。

“要归去时我自会告诉你们，你去吧。”丰兰息起家。

“公主，喝杯茶润润喉。”凌儿捧上一杯香茗，轻声唤着坐在琴案前的华纯然。

鞘中鸣，

“你看了半夜，可有所得？”皇朝爬上山坡，问着坡顶直立的人影。

滴滴鲜血浑不见。

而同时，金衣骑营帐中，皇朝也一样接到一封星火令传来的急信。

霜刃风华现。

但见那西南星群处，忽有四星挪动，似有散开之意，那四星最大最亮，仿如果群星之首。

“几位王兄的胆量也太小了一点。”华纯然闻言淡淡一笑，笑容里带出一丝调侃，“只不过是情势紧急下变更了五万雄师罢了，竟然惊骇受父王惩罚，如此畏首畏尾，又如何能秉承父王大业？”说罢她摇点头，有些无可何如，另有些绝望，又带着些许光荣。

“商州已攻取祈云四城。”皇朝将信递予玉无缘。

那样和顺的话语，那样体贴的行动，那样斑斓的面孔，那样绝艳的笑容……这统统却令凌儿如置冰窟，重新冷到脚，存亡关头，她再也顾不得甚么，脱口道：“公主，奴婢……奴婢不该将您常日与奴婢说的话传给二公子！”说完了这句话，她便闭上了眼睛，惶然等候着。

华纯然站在殿中，目光穿过殿门，眺望着暮色里的宫宇，白日里看来金碧光辉的王宫，在阴暗的暮色里却似一只庞然猛兽，伸开着大口，将她们这些贵爵贵胄们归入腹中，她自嘲地笑笑，轻声道：“我不怪你，那是因为……”话音微微一顿，半晌后才幽幽道，“想当初，我不也是想尽体例要留住他吗？只为他眼中那一丝温情，我便也愿不顾统统。”

“你来了。”单独弹琴的玉无缘抬首，便看到风惜云立于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