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窃隋好驸马 > 第二十一章 新丰故知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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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铣和沈君道相互先容了身份,固然算不上是同自一地,不过姑苏和常州相邻(隋唐时“无锡”只是一个县级行政区,附属于常州。以是常州与姑苏交界)在这山陕之地相逢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

“喔,本来中间也是吴中人士,倒是他乡遇故知了。老夫吴兴沈君道,这是犬子沈光,敢问中间……”

萧铣与欧阳询靠窗坐下,斯须酒菜都上齐了,便先拿酱羊肉来吃酒。新丰醪酒是一种白醪酒,和京师等地的黄稠醪酒略有分歧,看上去清澈一些,酒糟滤净得更完整,酒浆也不黏稠,但是味道却涓滴不淡。萧铣品了一盏,估摸着遵循后代的换算法,酒精度也有十度开外的模样,和半甜黄酒差未几,比加饭酒还低一些。

“客长要甚么酒呢?这新丰县的新丰醪酒但是远近数百里驰名的,大兴和洛阳都有客商来买。”

“你是……率更贤弟!欧阳刺史是你……哎呀,没想到十几年不见,咱都是越混越归去了。唉,率更贤弟,你此番和萧小兄弟一起来京师,莫非也是要插抄本科‘清平干济’么?”

“这位大叔听你的口音,仿佛有吴音的陈迹。不过这位小兄弟,却纯是京师口音,莫非你们是从京师来的么?鄙人是吴中进京赴考的贡举士子,赶路至此,见兵马辚辚,正不明动静。二位如果不弃,便请同桌,好让鄙人相请,说些京师见闻。”

“那便切两一条獐子腿来,再要一斤酱羊肉做两大碗汤饼,要韭菜的浇头。素菜随便上。”

萧铣揉了揉酸疼的拉缰手臂,感受了一下菊花被马鞍磨破皮的痛苦,“师兄,可算是到了新丰渡了,这些日子骑马可让小弟受了个够――早知这崤山谷道如此崎岖,从汴州到洛阳那一段就该把马车坐个够,到了这儿,倒是想坐车都坐不了了。”

到了汴州以后,勉强有一小段汴水-伊水之间的小河还能够开船,但是到了荥阳又会变成断头路,底子连洛阳都到不了,以是完整没需求为了那么一小段路换船。还不如持续走陆路过虎牢关去洛阳,然后再过崤函道至新丰渡,才走黄河水路与开皇初年新挖的广通渠中转大兴。

目标在望,人的精力老是会奋发一些,两人策马又小跑了一刻多钟,总算是赶到了新丰县,没想到平素应当挺安宁的县城,这些日子竟是繁华非常,街头车马辚辚,渡头船只如梭,数以千计的力棒荷夫来往干活不辍,入眼之处,凡是那些陈腐褴褛的茶摊面铺,无不挤满了穿着寒酸的客人,只要略微高端一些的堆栈酒楼,才看上去略微有些余暇。

萧铣二人想往渡头挤畴昔,但是间隔船埠还稀有百丈就过不去了。前面转运的力棒实在太多,并且另有顶盔掼甲的兵士看管,不让闲杂人等靠近。萧铣觑见一个基层校尉服色的军官,陪个谨慎畴昔问道:“敢问这位太尉,我等是从南边来,进京赶考本年朝廷的‘清平干济科’的士人。本想在这渡头寻走广通渠回京师的渡船,不知此处如何这般繁忙。”

问出这个题目的时候,萧铣又享用了一次欧阳询看傻逼的眼神看着他的报酬,就如同刚穿越那阵子时萧铣问欧阳询为啥这个期间的杭州还不如越州繁华时,欧阳询给过的那种眼神一样。

沈君道神采一变,随即很快规复了普通。当下也没有推搪,欣然接管了萧铣的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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