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如此，这么说来，世叔被任命为汉王府掾，就是为了这么一个戋戋路过新丰渡与小侄相逢的机遇？柳述和废太子还真看得起某啊。”
沈光像做错了事儿的孩子一样，把萧铣引到这天然居的三层雅间以内，就甚么都不开口，等着其他人到齐。萧铣看着纳罕，也未几问，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酿解渴，斯须公然有一老二少三人走上楼来，进了雅间后掩上帘子，叮咛把早就备好的酒菜尽数上来。一下子好几个酒楼的侍女穿越出入，就把桌案铺满了。
“以是，世叔是想说，当初你们是用心在新丰渡等我们呈现的了？”萧铣听到这儿，把手肘抬到桌面上搁着，身子前倾，仿佛变得当真起来。
“这么说，当初世叔这个任命，废太子一党是本着主打窥测汉王为主，顺带着看看能不能顺手也构陷一下晋王，但是如此？”
“好了好了，这些事情休要再说——不管是世叔还是世兄，畴昔的事情就都畴昔了。”
“贤侄说得是！还是贤侄漂亮，如此老夫此次也好放心回并州归任了——对了，老夫在京师约摸能够留住十天，不知贤侄路程……如果便利，这几日另有想请。”
“也不但是老夫如此，老夫也交代了复儿平故旧友时记下贤侄言行，以及把光儿偶然口无遮拦得来的动静也记录下来，用家书递给老夫，老夫才拿去给柳述交差——这事儿直到柳述被撤了表里侯官总管以后，才停下来。”
还没等萧铣开口说出这个疑问，沈光先端起一大碗酒，起家对萧铣说道：“萧大哥，此前家父家兄或许有些对不住萧大哥的处所，但那也是迫于时势上命，小弟倒是并不知情。也是本年家父从并州回京述职，心中不安，才提及此中秘辛，想求得萧大哥谅解。咱也不敢求萧大哥将来与咱仍然仍旧，但是只要不记恨，沈光便满足了，这一碗，小弟先干为敬。”
这座酒楼名叫天然居，间隔挂名在沈家名下的书坊只要百步的间隔。因为刚幸亏东市内的放生池畔，环境倒是非常文雅，东北两面对水，减去了很多喧哗，南边是市令署，西边是运营文房四宝和书画的地块，也都比市内其他地点高雅清净一些。萧铣本来在大兴做过一年多将作监主簿以是这处所也来过几次，并不算陌生。许是京师做胡人买卖比较多的启事，酒楼多有胡凳圆桌，也不拘泥于这个期间汉人分席而食的礼法。
不过，那沈君道开皇十八年时，不是就被调任汉王府掾了么？现在应当还在太原任职才对，如何会呈现在京师？莫非也是和萧铣普通年关回京述职的？
“这些当然记得，当时若非世叔与欧阳博士熟悉，又哪来小侄与沈光贤弟这数年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