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让人自带干粮干活都能忍?如此浑厚的民风,究竟是如何被杨广给糟蹋到用民太重亡国的?”萧铣心中暗叹,这句话倒是没敢说出口。
“公然是为了赋税的事情?那可不得了,传闻县尊和太子妃都有些亲戚干系?说句大不敬的话,那如果百年以后……可就是外戚了!”
“顾庄主,你家藏有《四民月令》便算不错了,沈某的那套还是找贵府上抄的……看这套《齐民要术》,也得近二十万字了吧,四书加起来,也不过才一半字数。这一整套如果遵循书市上誊写的售卖,怕是没有三五十贯钱都下不来,县尊大人如此重礼,唉,小老儿等都不知该如何说好了。”
隋唐官制中,对于州县级别的行政区划,也都是有很多个“曹”来分担某一方面的事情的,和厥后明清县里的“户房”“刑房”之类差未几。如果要类比到当代的衙门的话,大抵相称于“市某某局”或者“县某某分局”。州曹的长官是参军,县曹的长官是佐。后代的市司法局的局长,类比过来就叫“州法曹参军”;区县司法分局的局长,就叫“县法曹佐”。
忙完了交代和应酬,萧铣终究能够静下心来做一些政务的调剂和修河的筹办事情了。
在杭州城内严峻而仓猝的度过了十几天,萧铣总算是把交代的各项政务活计都熟谙到了能够普通上手的程度;同时,对于本身的僚属如县里的各司曹佐级别的人都摸了个底交友了一番。
这些迎来送往的事情,萧铣实在不肯意做,但是又不得不为。不过幸亏萧铣第一天在接管陆鸿鸣和孙保兴的拂尘宴的时候,已经假作酒后不经意地把本身是太子妃的侄儿这层亲戚干系给漏了出去,固然陆孙二人不至于去大肆鼓吹,但是这类动静只如果暗里里还是很轻易在圈子里传开的。以是只要不是真对萧铣有甚么私怨的人,哪怕是级别比萧铣高好几级的上官,也不至于将来刁难本身。
萧铣拿出版的时候,实在是筹算解释一番这个《齐民要术》的首要性和好处,以及它能够缔造多少代价效益,但是看了上面乡绅们的反应,却发明这番筹办都白瞎了,底子没需求嘛。江南公然是南朝数百年读书风俗沉淀的处所,连乡绅人家都多有读书多见地广的人,固然《齐民要术》是北朝末年编写的,但是在江南已经有如此的着名度了。
……
几个乡佐相互看了一眼,也是咬了咬牙,说道:“这些都是咱该的,县尊大人如此体恤民情,急民所急,即使真要来年分摊一些……”
“本官也不要用分摊之法,只要一点要求――来年遍及用了这个本官订正的《齐民要术》中所述的法例,如果端的农桑皆有减产,则本官要以本州官田的实际产量,来计三十税一。朝廷定额以下部分,仍然归属朝廷。而超出朝廷规定亩产的部分,便交纳后作为修河徭役的口粮,这一点,尔等能够压服乡民接管?”
“诸位父老怎得如此拘束?本县宴客,不过是体察民情罢了,如果拘束,倒是违了本意――来,咱先喝一杯,本县先干为敬,诸位该吃吃该喝喝。”萧铣说着饮了一盏,有作势把面前三道菜肴都用了两筷子。世人陪了一杯酒,不过而后也都是面面相觑,并不敢放开。萧铣放下筷子,浅笑说道,“莫非诸位觉得本县本日要谈修河分摊赋税的事情?固然放心,大师固然吃好喝好,本县便包管一字不提分摊赋税的事情。不过如果再这般胡乱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