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儿听了非常对劲,抚掌哈哈大笑不止。
临行前李栋再三叮咛,敌军火线大乱之时,必然要引军杀出城去,紧追不舍,不然遗误战机,敌军一旦逃掉,将给知世朗留下反攻的机遇,章丘仍然没有消弭伤害。
陆离儿端起一杯酒,赞道:“这杯酒祝我们旗开得胜,胜利守住章丘没被攻破!”
保举,保藏,打赏一个不能少!感谢。
坐在行军大账内,知世郎王薄派兵不竭到阵前探听战况,却获得两次被击退的动静。事前他已探知章丘城内的精锐府兵,全被征到辽东去了,才远道而来连夜攻城。接连两次得胜使打算落空,他神采阴沉,把酒杯气得摔碎地上。
士人又说:“兵贵神速。我们粮食未几,不能耐久作战,毫无疑问需在克日拿下章丘。他们的救兵不就齐郡张须陀吗?此人有勇无谋,实在不敷虑。”
陆离儿冒充说道:“他回家歇息去了。县尉身上如何有血迹?莫非受伤了?”
“无耻!”李栋暗骂。小爷在阵前冒死拼杀,差点被流箭射死,纵算县尉脓胞一枚,也中贼刀挂了彩。你躲在县衙内,门槛都没迈出去,击退贼军与你有毛线干系?恬不知耻自称“我们”,企图把军功贴到你的脸上。脸皮比城墙还厚三分,三枪戳不出一个眼,十箭八箭才打一个白点。
县尉骇然了很长时候,心说贼军十万兵马,带屈屈不到一万毫无作战经历的百姓出城追击,和自寻死路有何不同?当着县令陆离儿的面,又不敢把这些贪恐怕死的话说出嘴,只得点头承诺,话都不敢答允。
白云湖北临黄河,纤陌纵横,交叉如网,家家户户养鱼养鸭,是个非常敷裕的小镇。白云湖位在县城西北,与东北方的王薄大营还相距一段间隔,陆离儿和县尉就弄不明白了。
便对县尉说:“天亮今后,多征百姓守城,守到巳时,我必杀回。当时贼军阵后大乱,天然退兵。你引兵出城追击,不然我孤军难支,恐怕凶多吉少了。”
把酒杯放下,李栋沉吟半晌,思忖保卫县城庇护一方百姓才是闲事,现在不是与他们争抢功绩的时候,便说:“县城二十里外有白云湖,那边蒲苇高深,藏一支步队不在话下。”
陆离儿彻夜不敢睡觉,担忧李栋守不住城门,万一贼军突围出去,想逃都没有机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