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真正的情爱竟如此澎湃彭湃,也如此令人痴迷相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再想转头,已没法自拔。
赫连齐狠狠拽住聂沛潇的衣袍,渴求般的看着他:“晗初,那晚你来了这里对吗?风妈妈说你跑来千雅阁,才会幸运逃脱那场大火……你还记得,我们就是在这儿相遇的……”
只这一句话,赫连齐俄然凝了嗓子,哭声缓缓化作无声。他紧闭双眼不肯面对实际,如同一具尸身躺在地上。
是谁?白衣胜雪款款而来,一举手,一投足,袖中透露清隽芳香、端庄崇高?
“可我没有想到,沈予把你送给了云辞!”说到此处,赫连齐终究松开手,不再拽着聂沛潇的衣袖,改成捂住本身的俊脸,汨汨的泪水从他指缝里流出,直到潮湿了整只手掌:“我拿甚么和云氏争!我没体例去争!我只能眼睁睁看你去了房州……你晓得吗?我传闻这动静时,就明白你不会要我了!晗初,你不会再返来了!”
“她不会来了是吗?”赫连齐俄然幽幽开口,打断聂沛潇的绵长思路。
“晗初,我真的错了!我太脆弱了!”赫连齐神魂尽失、悔不当初,身形也狠恶地颤抖起来。他脚下一个趔趄,俄然向后栽倒在地,但却没有起家的意义,干脆仰首躺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不但不来,还将此事奉告你……”赫连齐有些语无伦次,喃喃自语:“她不来了,她不会谅解我了……”
恍忽间,聂沛潇听到了本身短促的呼吸声,另有甚么东西在心底模糊碎裂的声音……
他竟不知,这世上另有一个女子,能集清纯与娇媚于一身,能集文雅与风情为一体……美吗?但她美得不止是容颜身材,而是浑身披收回的气质,是她说出的每一句话,透露的每一个神采,做的每一个行动,乃至是,落下的每一滴泪……
彻夜过分匪夷所思,聂沛潇一时也难以消化,更偶然再去看赫连齐的失态,遂回身欲走。刚走了两步,身后仍然充满着赫连齐的痛哭,聂沛潇立足半晌,冷声问他:“本王记得,赫连大人有一双后代,现在幼女该有两岁了罢?”
聂沛潇在中间冷眼看着,只见对方将整整一壶酒倒入口中,又“咣当”一声放下酒壶,抬袖抹去下颌沾着的酒渍,大口大口喘着气。赫连齐两手支在桌案上,俯身盯着那空空如也的酒壶,绝望隧道:“我若不给本身灌些酒,我如何敢请你过来……”
赫连齐见状已是确认,神采俄然似哭似笑,口中收回哭泣之声,胸前也起伏颤抖,仿佛真得绝望到了顶点。若非聂沛潇亲眼所见,他几近难以置信,这位平素看起来沉稳沉着的刑部侍郎、赫连一族将来的当家人,竟会有面前这等失态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