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却听淡心也开口禀道:“圣上,可否唤来婢女给我家夫人添盏热茶?奴婢瞧着夫人她盗汗直流。”
而这位子涵女人,长得虽像,气质不像。
天授帝见淡心装得有板有眼,心中只感觉好笑,继而也对出岫道:“夫人这婢女说得对,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不然朕的九弟但是要心疼了。”
这个意义是……出岫心中更加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忍不住开口道:“圣上……”
聂沛潇立即精力一震,暴露一抹难以辨认的滑头笑意:“让她出去。”
聂沛潇沉吟半晌,道:“摘星楼里有笔墨纸砚,你尽管开方剂,本王亲身陪你走一趟药材库。”
沈予亦是勾唇不语。
固然如天授帝所说,云府在城北,诚王府在城南,出岫倘若此时返回云府,路上担搁时候太长,不如当场在诚王府医治。
想到此处,出岫只感觉口中出现阵阵苦涩,清楚这药还没有下肚,缘何会比喝了药还感觉苦口?是了,必然是她闻了太多的药味儿。
出岫见他越说越离谱,忍不住辩驳道:“圣上今次微服入城时,莫非没瞧见城门前头的四座牌坊吗?”
鸾夙固然是风尘女子,但好歹出身于大师闺秀,又与几位人中之龙来往过密,浑身都是清傲岸气;反观这位子涵女人,估摸是在姜地受惯了欺负,有些土土的气质,与鸾夙比拟也只是形似而神不似。
出岫垂眸,一时也健忘本身正在“头痛”,低声且铿锵地反问:“圣上觉得呢?”
子涵的身形一顿,仿佛有些不测,继而低低徊了一声:“是”。可那语气清楚带着几分失落。
出岫不由在心中感喟,侧首看了看身后的淡心,又看了看面前的子涵……如果这两人能揉在一起,那可真真就是第二个鸾夙了!
而此时子涵已走到出岫身边,正筹算端起托盘上的药盅递给她,听了这句话,手便晾在了半空中。子涵抬眸看向出岫,语气中有一丝不耐:“那您到底喝不喝了?”
本来她就是子涵。出岫循着灯影望去,只能瞧见她一个侧脸,并且还不是特别逼真。这子涵女人怎会呈现在此地?诚王府里那么多婢女,哪一个出去端汤端药不可,为何恰好是她?
出岫点头感喟:“那也只是您的情意变了,而并非妾身。”
聂沛潇先对出岫道:“夫人莫急,药已经熬上了。一会儿会有婢女送过来。”
粉腮朱唇、颜如渥丹,眉宇间难以讳饰的狷介倨傲,以及那淡如烟的远山端倪……不是鸾夙是谁?
“圣上……”出岫骇怪于他会说出这句话来,赧然的同时,也有些愤怒。
天授帝听了这话,非常锋利隧道:“或许你二人是白跑一趟了,朕瞧着方才出岫夫人好多了。”言下之意,直指出岫装病,沈予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