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便侧首看向隐在暗处的竹影:“带披风了没?”
岂料此时,沈予倏然从浅湖泊岸的位置站起来,胸膛以上暴露水面,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对那侍卫大声回道:“不必惶恐,夏天太燥,我在水里风凉一会儿。”
淡心话到此处,出岫也想起来这件事。昨晚天授帝曾说沈予是“功过相抵”,也提到他曾经“私行离京”……可沈予为何要私行离京?他再不懂军法也该晓得,带兵之人最忌讳不听帝王调遣。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也难怪以天授帝的脾气会大发雷霆。
等等,听淡心这口气……出岫蓦地发觉,淡心仿佛是晓得一些内幕,不然也不会说出“小题大做”这四个字来。想到此处,出岫有些迷惑地问道:“淡心,你是不是晓得沈予私行离京的内幕?这事我为何没有传闻?”
瞧见淡心懊丧悔怨的模样,出岫又好气、又好笑:“你也晓得你的小命几乎就丢了?昨夜你可真大胆,竟敢三番两次顶撞他。你不晓得天授帝夙来喜怒无常吗?”
出岫“唰”得羞红了脸,拼力用力将沈予推开,想说甚么但又感觉难以开口:“你……”
见出岫表情愉悦,沈予天然也甚为畅怀,方才被子涵胶葛指责的无法也尽数抛在脑后。他忍不住伸手握住她一双柔荑,感遭到掌内心的丝丝凉意,遂体贴问道:“手心这么凉?”
出岫又羞又恼,再次低声斥道:“沈予!”
沈予此时也是一阵心猿意马,几近就要把控不住本身的欲望。他很想不管不顾当场要了出岫,也自问如果在八年前、十年前,他也许就这么做了。
沈予深深喘气着,哑忍得额上已经青筋崛起,可那矗立的欲望仍旧不得纾解,他二话不说立即回身,发疯似地往楼下跑去。
她只感觉本身被沈予挑逗得浑身酸软,脚步趔趄有些站立不稳。身子刚一软下来,便立即感到有个硬物抵在了本身的小腹之上,隔着薄薄的衣衫热度不减、极其灼烫。
至此,出岫才敢从林荫里走出来,仓促赶到湖泊中间,躬身看向水中的沈予:“你不要命了!”
出岫点头:“没有,我很好。”
岂料沈予只是俯身在她耳边轻笑一声:“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出岫隐在暗处远了望着,正有些不解之时,但听“扑通”一声响起,沈予已跳入那一汪浅碧色的湖泊当中,立即溅起了数朵水花,在夜空中划出明暗不一的光芒。
沈予埋首在出岫的秀发之间,舌头轻噬她的耳垂。这一刻,他非常光荣出岫不喜好佩带耳坠,不然他必定要费一番工夫。
沈予手劲更加收紧,顷刻间,他好似规复了以往放浪形骸的模样,语带风骚地笑道:“你敌不过我,别乱动。”
“不必!”出岫赶紧出声禁止,但是这话说出口的同时,竹影已抬步走到回旋楼梯,仓促下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