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授帝眼风扫见出岫的绝艳之笑,亦是魅惑勾唇:“不必谢朕,去谢淡心罢。”
“返来拆了那座贞节牌坊。”沈予的语气清冷而霸气,不自发地伸手想去抚摩出岫的脸颊。
“淡心?”出岫迷惑,这又关淡心何事?
“并非我自欺欺人,而是你自作多情。”出岫清冷地撂下这句话,趁着沈予黯然恍忽之际,狠狠扯出本身的衣袖,回身进了寝闺以内。
出岫越想越感觉六神无主,再看门前云逢等人也是各有所思,有人失魂落魄,有人兀自推断,有人惊魂不决,有人后知后觉……
出岫长叹一声,言语当中不乏担忧:“她这没心没肺的性子,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圆月不知何时已悄悄隐入云层当中,夜色逐步被一片阴沉覆盖,如同现在沈予的表情。他不知在庭下站了多久,又伤了多久,痛了多久,蓦地,夜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闪电,知言轩里亮如白天。
听到这个名字,天授帝似笑非笑:“谁说是她?”
这道目光快得不成思议,待到云逢定睛反应时,天授帝已收回目光,转而再看出岫:“她现在身上有伤,不便上路,朕许她疗养两月再出发赴京。”
“自欺欺人!”沈予禁止着的情素、愤怒、泄气、火急十足都化作这四个字。
出岫闻言沉吟一瞬,才道:“也好。”
约莫兵马之人都有这风俗,天授帝与聂沛潇一样,不喜坐车只喜御马。目送这两位贵胄奔驰分开后,出岫也堕入了无尽的担忧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