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正月中旬,钱大人举家前来府里拜访时,还对我提起,说他已经没法再传授承儿课业了,只因承儿的学问已在他之上。”出岫再道。
太夫人是头一次传闻这件事,也是又惊又喜,再问出岫:“那你筹算请谁来代替钱劲夫教诲承儿功课?”
客岁初,南熙文渊阁大学士钱劲夫告老回籍,刚好安设在房州境内。出岫特地请了这位学问赅博的钱大人来为云承教诲功课,这前前后后满打满算才一年时候,他便执意请辞这差事。正月里钱大人照顾妻小前来云府拜年做客,任出岫再三挽留,他却去意已决,只道是已倾囊传授,教无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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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岫也正有此意,本年底若能将婚事办好,来岁开春云承便能正式秉承离信侯的爵位了。
出岫闻言亦是拥戴,倾城笑容如同四月桃花:“承儿的确是比我强。客岁他卖力的买卖也多有进项,赚了很多银子。”
“这话你也美意义说出来?”太夫人本日表情极佳,作势啐了出岫一口,正待再斥她两句,却听竹影孔殷火燎来报。
“看把你急的!”不等竹影回话,太夫人已再次戏谑她。
自从聂沛潇随天授帝回京复命返回烟岚城以后,这半年里出岫见过他的次数寥寥可数,有些聘请她能不去则不去,能避就避。聂沛潇还是固执,倒也未曾步步紧逼,只是一向存眷着云承的婚事,时不时地差人来云府送东送西,赐与助力。
蒲月初,京州传来动静,南熙媾和使团顺利抵京,天授帝在应元宫设席拂尘,大家被赐以重赏。
竹影天然没有贰言,痛快地抱拳应下:“部属领命,多谢太夫人体恤。”
太夫人传他进屋,笑着怒斥道:“都是当爹的人了,还这么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