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呵!出岫天然明白,明璋既然挑了这时候脱手,便是看中诚王在京州大婚,房州戍卫减弱。只是出岫没想到,太夫人竟考虑得如此详确,拨了两千暗卫进京待命,防备京州出甚么乱子。
出岫千交代万叮嘱,直到确信云府已被戍卫得如同铁桶普通,才让云逢将云想容押了过来。
“我若不去,岂不是要看着沈予送命?”出岫神采深沉,秀眉紧紧拧在一处,担忧与焦炙溢于言表:“说来讲去,此事皆因我而起。当初若不是替我报仇,侯爷不会设想明璋欠下巨债,天授帝也没法等闲扳倒明氏……”
有人拿沈予的通关牒文?出岫抿唇沉吟,回道:“沈予不会如此不济,被人偷了文牒,还连坐骑和盔甲都丢了……”
出岫心中万千迷惑,忍不住再问:“赫连一族也卷出去了?”
竹影决计顿了顿,再道:“方才我去看了,坐骑也像是威远侯的,还穿戴盔甲。明显是假扮成威远侯的模样,想要蒙混入城。”
只见后者连礼数都顾不得做全面,一脚跨进屋内边走边道:“大蜜斯都招了,是明璋放出假动静说您被掳走了。威远侯情急之下才拒不回京,抗旨绕行来烟岚城救您。”
“冤有头,债有主,他既然要寻仇,便冲着我来罢。”出岫美眸冷凝,重重将右手拍在桌案上。只听珠玉击鸣之声顷刻响起,她皓腕上的翡翠镯子裂开一道细细的陈迹,将手腕硌出一道纤细的血痕。
这一次,云想容的手脚之上都戴着枷锁,沉沉迈步非常吃力。她半张脸也高高肿起,似是被人扇了很多个耳光,更别提那一身肮脏的污渍,早已将浅绿色的衣裙染得不成模样。
“来不及了。”出岫心底一沉,忍不住问道:“为何留在烟岚城的暗卫会这么少?”
竹影亦是拥戴:“我记得主子活着时就曾说过,明璋也算文韬武略,就是品性不端,为人好赌。”
出岫缓慢地考虑一番,才慎重地对竹影道:“留下一千人守在府里,别的一千人随我去会会明璋!”
“夫人把稳!”竹影忙劝道:“不必为了那些小人,伤了本身的身子。”
“还说,倘若您再不可动,威远侯性命不保。”
“夫人!”刚说到正题上,竹影的话再次被打断,这一次是云逢亟亟来禀。
出岫走到云想容面前,凝声诘责:“明璋在哪儿?”
本来如花似玉、温婉可儿的大师闺秀,终是一步步走上不归之路,成了一只心灵扭曲的险恶鬼怪。
而竹影听了云逢所言,最为感慨,忍不住叹道:“威远侯前次也是如许……足见他用情之深。”
“无碍。”出岫抬起皓腕,又伸手抹掉那一丝血迹,对云逢命道:“事不宜迟,你从速去把云想容带出来,我要亲身鞠问明璋的落脚之处。”
但是……要如何禁止明璋?他的诡计到底是甚么?沈予现在究竟如何样了?为何他不与暗卫获得联络?
“夫人不成!”云逢与竹影俱是大惊,两人异口同声出言禁止。
“能马上调来的,只要耐久待命的两千人,都在城里豢养着,一声令下便能过来。”竹影照实回道:“其他暗卫分赴在各地,离烟岚城比来的一拨人,从发令到调集过来,起码也要三个时候。”
“大蜜斯说……”云逢顿了顿,道:“她申明璋现在就在烟岚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