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授帝见她不肯转头也不肯开口,只得率先服软,主动问道:“还在活力?”
他还是输了呵!看似赢尽无穷风景,实则内里一败涂地。
“鸾夙爱钻牛角尖,你不一样,我更喜好你的性子。”天授帝想劝,可他本身心内也是万千波澜,沉吟一瞬,唯有再道:“你先去睡罢,我想想如何安排沈予。”
天授帝见她如此孩子气,遂无法地笑了笑,快步出了灵犀宫。
臣暄也必然感觉江山所托非人,遑论鸾夙的气愤与绝望。
袖中是那张沉甸甸的羊皮卷,便如同帝王心中一向藏匿的阿谁女子。鸾夙与淡心,到底孰轻孰重?他已经完整分不清了。他只晓得,眼下是淡心在陪着他,腹中还怀着他的骨肉。
“圣上谈笑了,是您给‘别人’判了极刑。”这个“别人”,指的是出岫和沈予,也是指淡心本身。想到此处,她又落下两滴眼泪,却不肯让天授帝瞧见,螓首往臂弯里埋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