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喝问,掷地有声,直问得云起不敢昂首,只能惭愧地唤道:“大哥……”
不管云起如何混闹,好歹也有亲妹子与他手足情深。不似本身,从小顶着嫡出世子的名号,孤寂清冷。也唯有在屈神医府上那几年,才得了沈予一个手足厚交。
“好,此次真的出去了。”云辞晓得她羞于见本身,便起家出了门,命淡心出去奉侍。
“言下之意,倘若不是我看中的人,你便可觉得所欲为?”云辞声色冷冽,几近要拍案而起:“这是谁教你的?这等事也做得出来!”
云辞冷目一扫,冷冽再道:“园子里的侍婢尽数换出来,你的饮食起居、近身奉侍,全数改由府中男丁奉养!”
想到此处,云辞已沉下声音再次斥责,只是这一次,怒意减轻很多:“这便是你为人子、为人兄的本领,扳连二姨娘和想容来替你讨情?”
是云辞!出岫忙将本身藏在被衾当中,便见云辞已从屏风以后徐行走出,行至榻前。因为过分赧然,她未曾认识到他已能普通行走。
现在她几近已算得上是梨花带雨,一张略显稚嫩的美颜上蜿蜒着两行泪痕。云想容一闯进屋子,便不管不顾地跪地请罪道:“大哥,您就谅解二哥罢!mm愿代二哥受任何惩罚。”说着已叩首在地。
“混账!”云辞向来自夸脾气沉稳,但现在听闻庶弟的一袭话,已是惊怒不堪:“言下之意,如果浅韵着了道,便要让你糟蹋了?我问你,如若此次教你得逞,你筹办如何对待浅韵?”
“说!如许的手腕你使过几次?都对哪些女孩子使过?”仿佛是铁了心的,云辞冷声诘责。
果不其然,听闻此言,出岫的身子微微颤了颤,即便藏在被衾当中,还是教云辞发觉了出来。他轻咳一声,又道:“我出去,让淡心出去好吗?”
“事到现在,你还一味辩白,不知改过。”云辞怒其不争,只觉胸腔中有一团火焰越烧越旺:“你是我的亲弟弟,亦是离信侯府的子嗣之一,可你都做了些甚么?你已经十九了!常日只知花天酒地,这是云氏子孙该有的做派?”
云辞闻言,冷冽讽刺:“还晓得将人收到你园子里?你不立室,就为了这个?”
淡心刹时眼底微酸,却也没再说甚么,独自入内为出岫盥洗。
云辞逼迫本身将视野从出岫身上收回,悄悄抚过她耳畔垂发,低声道:“你先归去,这事过后,我去见母亲。”
翌日凌晨,出岫在一片粘腻水泽中醒来,只感到浑身娇酸有力,酥软难当。这类感受,她曾经历过,且雕刻于身心之上永久不得健忘。故而现在……
云辞“嗯”了一声,又看一眼屋门,表示淡心不要多话。
*****
这一次,云起自发被云辞冤枉了:“不,不是的。姨娘也曾想过要我立室立室,是……是母亲坚称,长兄未娶,庶弟不成逾矩……”
直瞧见两人都走得远了,云辞才又返回屋内,割破食指在榻上抹了一道殷红赤色。瞧着这惹人含混遐想的床单,蹙眉堕入一阵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