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就站在逆光处,晦暗淡暗看不清神采。
可眼下她凭借沈予而活,自问他并没有需求来奉迎她。但沈予却赠琴给她,可见也是存了几分至心的罢?不然又怎会冒着获咎明氏的风险收留她?
她曾觉得茶茶与本身同病相怜,可眼下看来,本身比茶茶更加不幸。
说来当真好笑,他沈予对着旁的女人是蜜语甘言舌灿莲花,常常哄得她们如上云端;唯独面对晗初,有些话他说不出来,不管如何也开不了口。
晗初自嘲地笑了笑,没有再看沈予,回身便往院子外跑去。她听到身后有人唤她,也晓得是谁,但现在她只感觉足痛难忍,一刻也不肯停下。
晗初细心回想了一瞬,方才茶茶来送琴之时,耳垂上的确闪着点点绿光,应是戴着耳环没错。
晗初跌坐在地上抬眸打量,见他赤裸着精干胸膛,满身高低只穿了一条绫绸衫裤。可即便是这条衫裤,想必也是正要脱掉的,腰带已然松松垮垮。
晗初拾起一看,是一只通体水碧的玉耳环,砥砺成一朵茶花的形状,在艳阳的晖映下翠色欲滴。
“胡说!您现在内心头只要晗初mm。您最喜新厌旧!茶茶好悲伤……”
刚揭过大红绫布覆上琴弦,却听“啪嗒”一声脆响,一枚绿色物件从绫布当中掉了出来,滚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