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妾心如宅1: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 第130章 人生自是有情痴(一)
如此夸姣的女子……如果没有瞧见她的容颜,如果未曾与她说过话,他还只是心存敬慕罢了——敬慕这女子的琴心,另有那份非常默契的情意相通。
这白衣女子竟然是,出岫夫人……离信侯府的当家主母,传说中杀伐定夺、刻毒无情、不择手腕、靠遗腹子上位的出岫夫人!是他曾深深鄙夷过、鄙弃过的孀妇!也曾想要敬而远之、不肯与之产生任何纠葛的孀妇!
听闻此言,慕王不自发噙上笑意:“以云府的申明职位,夫人又何必亲身前去拜见他们?合该是他们来拜见你才对。”
一种从未有过的怦然心动令他几近堵塞,几近……失态。
侍卫冯飞踌躇一瞬,到底还是照实回话:“慕王殿下现在正在待客堂,会晤……出岫夫人。”
以他的酒量,好久未曾酣醉一场了,可这一次,是他本身情愿醉的,或许他已不肯醒来,不肯面对阿谁究竟。
醉倒的那一刻,暗淡的酒窖里闪过一片光芒,是他怀中的黄金面具掉了出来。聂沛潇伸手拾起,缓缓发力,一阵金属碎裂的脆声倏然响起,那薄如蝉翼的黄金面具被折断成两片。
早知成果如此绝望,不如当初从未有过但愿。早知如此惨痛……他甘愿永久将那操琴的女子当作云想容……
她公然捡到了他的玉箫,公然成全了这段缘分,但却……如此好笑!
等了多日,彻夜终究重新听到了!几近是在曲调响起的同一刹时,他已笃定这操琴之人必是贰心仪的那位女子,因而便忍不住取出玉箫,与之琴箫相和,想以此表达倾慕之意。
聂沛潇想笑,笑着笑着却又感觉苦涩,终究也不知究竟喝了多少坛酒,又掺了多少种类,总之他是醉了,头一次毫无顾忌地醉倒在酒窖里,不知如何安慰本身这份怪诞无稽的心动。
“夫人想亲身去一趟京州?”慕王看向出岫,挑眉问道。
聂沛潇从云府静园出来以后,只感觉一阵恍恍忽惚,竟不知本身是如何回到慕王府。自从得知操琴之人不是云想容后,他每夜都来到云府后墙外,只但愿能再次听到那令人魂牵梦萦的琴声。
可,就在看到她真容的那一刻,听到她用温婉的语气与女保护谈笑的那一刻,他认出了她是谁,也想起了那晚初见她时的冷傲。
“殿下……”出岫面上很有些难堪。这慕王清楚晓得本身就是晗初,也晓得九皇子曾写过一首《朱弦断》,现在当着他的面与九皇子相见,当真是难堪。
很可惜,现在南北动乱,慕王底子得空顾及云氏,对这个南北第一世家,他只能安抚不能肃除,并且,也没法尽根肃除。先不说肃除云氏将要破钞多少精力,单单是这步险棋所带来的结果,慕王也没法全然预感:
……
出岫正想着,但见一个矗立的身姿已萧洒而入,恰是南熙九皇子、诚郡王聂沛潇。
本来还觉得她是云府一个得宠的丫环,岂料,再厥后的一番对话却令他的心渐渐坠入无尽深渊……
毕竟,米面、粮油、棉麻、漕运、钱庄等关乎民生命脉的行业,大部分都由云氏所把持着。遑论云府另有一支奥妙军队——豢养了数百年的云氏暗卫。这究竟是一个多少人的构造,又有多强的气力,慕王自问摸不透,恐怕连出岫夫人也没有完整摸透。
既然这白衣女子称呼他报酬“二蜜斯”,那她天然不是云慕歌了。聂沛潇情不自禁地走近,一眼认出这清妍绝美的女子曾与本身有过一面之缘——在云辞大婚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