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妾心如宅1: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 第94章 生无可恋又牵挂
出岫沉默,不肯回应。她若说不是,岂不又该给他以但愿?
屈方不由长叹一声:“夫人对玥菀一个丫环都如此关照,还望您能守住本心,不要因心存恨意而生出贪嗔之念,没法转头。”
“也不知是你傻还是我傻……”沈予又是一声长叹,看向出岫道:“晗初,你承诺我,不管今后你接不接管我,但你不准再有殉情的设法。”
想到此处,沈予不由万分严峻起来,对屈方使了个眼色。
出岫并非咄咄相逼之人,也尊敬屈方的志愿,便回道:“这一次您帮了我大忙,又阴差阳错揪出下情毒的幕后黑手,我都不知该如何酬谢您才好……今后您但有所命,只要我才气所及,必当效力。”
是了,出岫夫人畴前得了喉疾,一向是沉默寡言的。最最多言的一次,约莫便是那日在刑堂之上的审判,疾言厉色,愤懑满溢,一番按刑律、按族规、按家法的话铿锵有力,又令人闻之胆颤。
正想着,但见玥菀已迈步而入,大风雅方对出岫磕了个头:“奴婢玥菀见过夫人、小侯爷、屈神医。”
太夫人的本意,是将玥菀打发到云氏在房州的其他别院里做差事。可只要在云氏的财产范围内,到底不能让人放心,出岫怕二房对玥菀打击抨击,便呈请太夫人,将卖身契还给玥菀,放她分开云府自寻活路。
玥菀忙转首对屈方回道:“奴婢自幼家贫,父母皆是病亡,便与姐姐卖身云府当中,凭着心机做差事,现在也做到了一等丫环。岂知姐姐花腔年纪,因传染瘟疫而病故,可见生老病死,无人能够幸免。奴婢由己及人,也但愿能学得一手医术用来治病救人,不让太多人像奴婢一样痛失嫡亲。”
出岫闻言有些赧然,见屈方想要起家躲避,赶紧再问玥菀:“不提这些了,你今后有何筹算?”
屈方只笑:“现在行医者多数为男人,虽说在医者心中无分男女,可赶上女患者时,到底多有不便。你年纪悄悄有学医之志,这是功德。”
出岫不知屈方与云府到底有何友情,可他当初为消灭云辞的胎毒曾经心极力;厥后她传染时疫,他也受云辞之命,马不断蹄从南熙边疆赶返来;现在又以本身的名誉来瞒住她假孕之事,也算难能宝贵。
“谁要殉情?”不待出岫答复,只听一个衰老而严肃的声音已在门外响起,太夫人凝着神采跨入门内,目光如炬看向出岫:“我还希冀你从旁支里遴选子嗣过继给辞儿,代行母职教诲世子,你若又想去死,也把世子给我教好了才气死!”
出岫天然晓得,屈方此言是因为她克日里的各种表示。她想了想,端倪沉敛慎重回道:“神医放心,您的这番话,我会服膺于心。”
“这么焦急让我分开?”沈予会错了意,苦笑叹问。
云府看似又规复了一片安静,对外只道二爷云起忽染沉痾,在金露堂静养,花舞英从外请了几名大夫住在金露堂为云起疗伤,神医屈方则萌发分开之意,又怕出岫不肯放人,便带着沈予来做说客。
屈方捋了捋髯毛,看向玥菀:“你为何想要学医?”
玥菀是出岫唤来的,自从“看戏”那夜瞧见她呈现在内花圃后,出岫便猜出写字条之人是玥菀,再遐想起她姐姐的死因,也能体味她一腔愤懑。因此出岫暗里与玥菀筹议,但愿她能在恰当的机会公开指证灼颜,不让混合嫡支血脉的大事产生,也让云辞身后得以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