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晗初略感惊奇,总感觉沈予对本身的态度甚是奇特。偶然体贴、偶然孟浪、偶然冷眼、偶然鄙夷……她对此实在费解,便低眉哂笑,又悄悄俯身施礼,以示辞职。
沈予见她没再顺从,也稍稍松了手劲。夏季衣衫本就薄弱,他捏着她的胳膊,又闻着她身上的淡淡体香,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刚将釉瓷白玉壶放下,沈予又开了口,再次呵叱道:“你都来东苑大半个月了,还不晓得谁喝水谁喝酒吗?”
这话说得轻浮,晗初心中微恼。但她也算摸到了沈予的脾气,便咬了咬牙,扶着他持续往西苑里走。
沈予见状神采一沉,拽住她的手臂笑问:“如何,还没将小爷送到床上,就想跑路?”
晗初看着桌案上两只形状分歧的容器。一个是琉璃夜光壶,盛着纯酿美酒;一个是釉瓷白玉壶,盛着晨间清露。她晓得云辞的爱好,便率先执起釉瓷白玉壶,正筹办为他倒水,眼风一扫,但见云辞悄悄点头,还不动声色地看了沈予一眼。
沈予又蹙了眉:“归去吧,别健忘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