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岫天然明白太夫人的决计,立即应下:“您放心,不管那人是谁,我拼了性命也要让他血债血偿!”
九皇子要来烟岚城?出岫有些迷惑:“他此番前来,莫非单单是为了祭拜侯爷?”
话到此处,出岫目光一闪,觉悟道:“二爷曾对我有过……觊觎,闹得府中大家皆知。我若要见他,必定得暗里约见,并且二爷多数会来赴约!”
出岫赶紧领命称是,又听太夫人问她:“现在知言轩的下人可够使唤?”这一问,语气较着轻柔很多。
“你还不算太笨。”太夫人眯着双眼,冷冷道,“本来我一向思疑老二深藏不露,可倘若嫣然之死是他所为,那我反倒高估了他。”
话音刚落,云忠已端着笔墨纸砚和红泥前来。沈予伏案提笔,右手抖了一抖,终是慎重地、一笔一画地签下姓名,又将手泥重重按上。这一举,表白婚书正式见效。
屋内俄然温馨下来,婆媳二人都没有再另起话题。许是这沉默的氛围过分压抑,太夫人垂垂透暴露几分伤感。面对夫君与独子接连灭亡,她即使再固执铁腕,也接受不住这番打击。
太夫人见出岫蹙眉抿唇,看起来非常严峻,这才给了她一个台阶下:“你来府里光阴尚浅,畴前是丫环,也没人教你。可现在你是离信侯夫人,有些东西便要弄明白。”
那天出岫为了能一击即中,令云氏族人承认她,遂亟亟用了有身当借口,也是自傲有沈予作保,不会有人产生思疑。这几日她细心考虑过,这体例实在很可行,便向太夫人道出本身的打算:“暗中暗害两任侯爷之人,不过是看中了离信侯之位。我假孕在身,必会引出幕后之人再次行动,只要我用心留上马脚,便能引他们中计。”
这句话出岫接不下去,唯有无言以对。
她岂会不知云起的心机,这清楚是要戳穿出岫的实在身份了!太夫人便隐晦地对世人道:“云氏子孙,自当以云氏为荣,那些损毁云府名誉的谎言,还是不要说出来了,免得脏了大师的耳朵。”
夏嫣然的娘家父母也仓促赶来,两位白叟瞧见出岫,几近痛哭失声,都觉得是爱女死而复活。夏老爷公开承认云辞曾请他收出岫做义女,也算堵住了一些质疑者之口。但是,出岫回绝了认夏老爷作寄父,她只想纯真以出岫的身份活在这世上。
太夫人没再多说,仿佛成心磨练出岫似的,只道:“届时你见机行事吧!不要有甚么顾虑,全部云府都是你的后盾。”她眉宇划过一丝冷意,几近是咬牙切齿地说,“只要能揪出幕后黑手,我云氏不吝统统代价!”
出岫朱唇微启,一个“好”字已到唇边,却俄然瞧见了太夫人的神采——慎重且带着几分观察。只一瞬,出岫明白过来,太夫人这是在磨练她!
四今后。
这倒与出岫的定见分歧,她赶紧请罪:“是我讲错,请您惩罚。”
至此,几位很有分量之人都发了话,另有甚么可质疑的?恰在此时,云逢也带着房州的官籍长入内,由官籍长亲身辨认,出岫的户籍是真。并且翻开她的户籍册,最后刚好缺了一页,撕痕正与这纸婚书相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