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辞接过攥成一团的废纸,翻开来看,一眼便瞧见上头写着一句话:姐姐安知我被茶茶欺负?
晗初固然没有转头,也能猜到她此时已是口硬心软。如此想着,不由抿唇笑了起来,也牵涉到了肩上的伤口。
“姐姐安知我被茶茶欺负?”晗初再写。她有些不测,本身从未提及在西苑的旧事,何故淡心会晓得?
晗初只得保持着伏案的姿式,而肩上被药膏蜇得痛痒难耐。
眼看旬日假期将过,这一日晌午,淡心得了空,又跑来为晗初换药:“主子给的药结果奇好,你这伤口好得真快,眼看便要病愈了。”淡心边敷药边说道。
淡心再瞥了晗月朔眼,冷哼一声:“这还用猜吗?她那模样专挑软柿子捏!我瞧着她就不扎眼!传闻也是打小在青楼浸淫过,难怪幺蛾子一只。”
听淡心这般一解释,晗初也放心了。她再次浅浅一笑,眸光里又转回了几分和顺清丽。
淡心紧随厥后,亦是默不出声。
云辞越看越感觉惊奇。他本身习的字是颇难练成神韵的瘦金体,这类字体讲究笔迹瘦劲,运笔快速,转处藏锋,提顿飘忽。他所习多年才得了几分真谛,可这少女才练字几日?竟有三分类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