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公子说对了,确切不敷。”
“一……二……”
送酒小二还是是杵在门边,托着下巴,含笑瞅着席间三人,未曾分开,瞅见项寻手中铁扇,不由一惊,二人相视都不言语。
店小二本是双手环绕着胸,听了这话才缓缓伸脱手来,他歪着头像是思考了一阵,静止了半晌才生生地竖起一根手指。
项寻于一侧只做旁观不做其他,骆英于一旁听得生厌,顺手将桌上喝尽的酒杯往前一推,他本就心烦意乱,现下更感觉小二声音聒噪,冲着千行胡乱摆了摆手,嚷道:“烦死了,他要多少给他多少好了……”话音未落,他似有发觉,忙回顾瞧了瞧床上的千乘,见床上之人还是安然熟睡,并未被本身一时的吵嚷所打搅,不由轻叹了一口气,生生抬高了些许声音,转头接着说道:“速速打发他走,别吵到千乘。”
项寻眉头轻抬,伸手拦住了骆千行,笑得轻且冷,道:“应是活力,但恰是因为在活力,才不便被打搅,不是吗?你我二人同伯父推心置腹把酒畅聊,如有女人在侧岂不是还不便利?还是说,千行兄这桌酒菜等的是我家舒儿而非鄙人?”
那店小二走至千行身侧,抬腿踢了踢他,见他已是昏倒不得转动,先是一阵欣喜,瞬息后转而更多了些绝望,江湖赫赫驰名的江南骆家,身为当家的至公子,应当难以对于才是,却不成想现在才一杯“醉江山”下肚,就动也动不了了。这件事情他还没来得及做更多筹办,竟然就如此仓促结束了,只是仿佛另有个不测。他昂首对上项寻,笑道:“白衣秀客,眼睁睁看着你的朋友落入骗局,却不脱手相救?”
骆千行深知其意有所指,方才确切想借口催菜去云舒房间探个究竟,现在被项寻点破毕竟不好再去,只得轻笑道:“多谢项兄。”说罢回身悻悻然地下了楼。
三人皆上桌退席,各怀心机,谁也不接谁的话。菜肴丰富,有鱼有肉,却唯独酒迟迟不送到,合法千行起家欲出门催促之时,一店小二已经手捧一大壶白酒踏入门来。
千行声色俱厉,呵叱道:“我给了你一锭银子,你说不敷,单单伸出一根手指来,却不明说何意。我们虽说孤身在外,但也不得任由你们黑店欺负。我这便去问问你们老板,这是要如何?”
骆英本就是这江湖人士,练武之人天然是酒量甚豪,本日又逢气候不佳表情不顺,这白酒刚一上桌,他也不扭捏,喝得是一杯接着一杯。千行看在眼中,本就不想与项寻多言,喝酒天然也就成了最好的来由。倒是这项寻坐在一侧,滴酒未沾却俄然于腰间取出那把御摇铁扇,于胸间摇扇了一番。
项寻见他此番神情,心中也是一叹,躬身陪笑道:“父执莫要担忧,既然已经寻得了那神仙仙踪,千乘必会无忧。”
“公子您又错了,你我现在谁不是处在这店中?“
这小二话音未落,千行还未走到门前,便俄然感觉头晕目炫,他忙回身去看骆英。不想这骆英已经不知于何时起就趴在案桌上酣然大睡。而项寻,还是手执铁扇瞧热烈普通,含笑看着他,他来不及回身,来不及出口呼救,只觉天旋地转,倾身倒地。
千行看在眼中,也就不再多语,抬腿便走。
“如果赏钱的话,公子是个顶风雅的人,但是如果算是酒钱……实在是不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