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的!”
“如何不成能,我亲眼瞧见,她被一个背后背着弓箭的小哥哥抱走了!”
“你在做甚么?”项寻心中不解,恐怕这诸葛小嘉又想起了甚么新玩意,惊骇问道。
她心中虽有百般迷惑,可又不知从何问起。心中一酸,两滴泪珠夺眶而出。这让项寻一阵迷惑,为何面前之人和洞中之人差了这么多,举止、脾气、言语、都不是洞中阿谁痴傻少女应有的表示,可此人确是诸葛小嘉不会错。除非她一向在装傻,或者……她天生就是个聪明人!可此时并不是他所思多想的时候,他缓缓闭上眼睛,身子一轻,漂于水中。
骏马公然奇速,确是姚觅口中的宝马,不消一刻二人便到了绿水畔。诸葛小嘉先行跳上马来,她站在马前还未取下发簪,那马儿一声长嘶后乖乖地跪下身来。她抬眉一笑,冲着项寻嚷道:“快瞧快瞧,这小牲口现在听话的喜人!”
项寻缓缓道:“你……你去取根绳索来,捆住我的双脚,然后你就上马,扯着绳索,把我拖到……拖到河边就……就行!”
“把我……丢进水里……便好!”
项寻却也一乐,摇了点头,蹲下身子将那发簪重新插在她的发髻之上,回身欲走。
“好!”
诸葛小嘉似嗜血了普通,一只眼睛已是恨得充血发红,另一只眼睛又似有泪水沁出,她甩开项寻,不做理睬,还是猛戳其脖颈,一时候那马儿是血肉恍惚。项寻被她吓了一跳,双臂似铁紧握诸葛小嘉双肩,厉声道:“是我惊了这马,你若要出气……”执起她紧握发簪的手,狠狠一握,“若要出气,用你的发簪捅我!不是更解气吗?”
项寻一笑,虽知这并无感化,但也能瞧出诸葛小嘉一片美意,也不便多做言语。待统统筹办结束,诸葛小嘉将项寻拖到水边,踌躇着不忍将他投进这片冰冷当中,手中一时颤抖,瞧着项寻。
诸葛小嘉欢而鹊起,连连鼓掌喝采,她跑到项寻身侧,见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心头微微有气,道:“委曲本身不如委曲别人,我就比你聪明!”说着拖着项寻,将其扶上马背,她手臂酸软,手指有力,敲了敲本身的脑袋,幽幽道:“真笨真笨,早知应当遵循你的体例,拖着你跑,我也免得受累,此时真是便宜了你,委曲了我!”说罢旋身跳上马背。
诸葛小嘉虽心有迷惑,可也知他毫不是求死之人,将他拖上马背,一步步往绿水边拉去。忽又想起甚么,转而跑到马儿身边,于马鞍下取出一根又黑又粗的绳索。她双膝跪地,将项寻双脚捆了个严严实实,还几次紧了又紧。
项寻但觉脚踝处绳索一紧,心念不好,这诸葛小嘉玩心一起,定然会将他拖在地上跑个精疲力竭不成。借着马儿飞奔的速率,项寻借力而起,离开水面的一刻,他快速取出腰后御摇铁扇,顶风一划,绳索遇扇而断。他脚下束缚解开,只觉手足轻灵,腾空纵跃,诸葛小嘉还未反应过来,项寻已是稳稳坐在他的身后。
“无碍,快把我丢出来!”
话音未落,只听“哗”的一声,那枣红骏马当真是前蹄一弯,后蹄一抖,身材呼的一下砸到地上,紧接着是肚皮处传来压抑的闷响声。
项寻轻哼一声,道:“确切,喜人到毫无骨气!”
“那也不可!好好的人,会被拖死的!”诸葛小嘉说出这话时,眼波中竟透暴露一股凄恻伤痛、万念俱灰的神采,这让项寻心口一痛,轻笑道:“死人还能怕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