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亦有鲜花怒放的高兴。
……
林其琛拱拱手,也便出去了。
“快出去吧,你淋得狼狈的很。”林洞里升起了火,谢儇立马聘请这生得特别对她眼睛的少年郎出去略坐。
算算日子,三哥快返来了,必会带着他的信返来。谢儇坐在敞亮跳动的烛火前,面庞灿若桃花,竟格外明丽动听。
林其琛见她们服饰,便知非富即贵。本着不管闲事的原则,略施薄礼后,竟想一走了之。气得谢儇当即撕下了淑女面具,不客气道:“喂,你就如许走了,一点风采都没有。”
逞论那种见色转机,心术不正的大族公子。只当为民除害了。
林其琛,何曾打仗过甚么同龄少女,一心扑在了圣贤书上。同时,父亲也为他请了极好的习武徒弟,扎踏实实地强身健体,并非文弱墨客,拳脚工夫是极好的。赵氏刻薄无度,丧芥蒂狂,长姐本性沉寂,笑是含笑,怒是薄怒。
听着这用心拖长的调子,便知他只作个笑话来听。谢儇把玩着一缕发丝,含着敞亮的暴虐,嘿嘿道:“人家可不愣,也不傻。会用心计,会使诈。我只好回敬了他些,到底,女孩家的名节贵重,那里禁得起甚么愣头青的一时打趣。”
林其琛被逗得哭笑不得,一一解释:“这处山林,虽树木富强,但行人仓促,哪来的猛兽。何况看女人的打扮,也是玉华寺的香客,出门必有主子相护,天气尚早,略等一等,哪怕雨未停,也会有人策应。”
还没等他出口怒斥,谢儇见他这副模样,便扑哧地笑开了。
风声猛地一紧,伴着几滴雨水,林其琛技艺敏捷地抓住了那条迅猛而来的皮鞭。他毕竟不过十四,少年心性,最是多变。
他还眼尖地瞄见了那条银光闪闪的鞭子,更加放心,抬脚便走。
林其琛奇道:“是哪家的愣头青呀――”语气挟了丝嘲弄。
不承想,雨下得愈猛愈烈,山泥滑溜,一个丫环崴了脚,视野也看不清楚,谢儇当机立断地寻了处偏僻的地儿避雨,盼着雨快些停,不然可得饿肚子了。
晓得尊敬、珍惜女子,明白名节对女子的首要。
谢儇转了转滴溜溜的眸子,目光透着股稚嫩的锋利感,一看便知面前少年郎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连眼神都是未变的腐败和煦。
“哈,怎能不凶悍些。路上老有些不长眼的登徒子,瞧我都雅便打起主张来。”谢儇扬着轻巧的鞭子,眉眼活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