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妃妾纷繁拥戴,满眼羡慕地看着韩庶妃。
直到外间传来声响,她便安闲地披衣起家,踩上棉鞋,迎到了外堂。本日王爷仪驾已至都城,只是未曾回府便径直进宫,措置朝政,竟忙到现在。
可惜,连个背影都没瞅见。
王妃心下微沉,面上不动声色,含笑道:“我都筹办好了。且让王爷放心便是。”
“不错,林氏大抵后日进府,就住沉香榭那儿。”
“我们是不是又要多一个姐妹了?”韩庶妃色彩明丽,朱唇轻启。
这个谢俪。
次日凌晨,天还墨黑,北风阵阵,摄政王已穿戴安妥,王妃恭送其出门,前去上朝。约莫是听到了王爷回府的动静,今儿众妃子来得格外早,估摸着还想瞧一眼王爷。
夜色稠密,亥时的梆子敲了三遍,各处皆已下了钥,一片喧闹。摄政王妃谢俪手执一本诗册,身着浅杏子寝衣,闲散地披着月红色外衫,倚在蛟纱宫灯旁,神情非常闲适。
“信之,不是在扬州吃喝玩乐吧?”
厅堂内暖意融融,欢声笑语不竭。王妃正筹算散了她们,便有一小厮慢腾腾地过来回话。瞧着模样非常眼熟,仿佛是前院当差的。
小厮又施了礼,才猫着身拜别。
王妃命人吹灭几盏宫灯,丫环放下帷幔,顺次退出。
王妃淡淡看了她一眼,道:“韩mm的镜春斋整日欢声笑语,岂是沉香榭能够对比。”王爷厌了宁氏,至公子养在吴姬名下,不过半月去一回。可这镜春斋,王爷几克日日必去,一儿一女,嬉笑不断。
只是,昨日听了秦嬷嬷所言,王妃完整安了心。
“郑大儒亲笔致信于我。何况信之如果在扬州游山玩水,儇儿哪肯乖乖地呆在姑苏,兄妹俩还不一起在扬州疯。”
“这话倒不差。”王妃应是,见摄政王神态倦怠,便也不再说话,沉甜睡去。
沉香榭与韩庶妃的镜春斋仅隔着一片竹林,离得极近。韩庶妃轻笑道:“也不知这位林mm是个甚么天仙一样的人儿,那沉香榭金玉斑斓,看得妾身都红了眼。”
明着一派风雅贤惠,公开里没少给她排头吃,时不时地一番敲打。恰好王爷信她,偶尔想上眼药,反而被王爷淡淡的眼神吓住了。转念想起宁氏的了局,韩庶妃冒死警告本身,必然要哑忍。
在坐的妃妾没一个傻的,沉香榭自月初便忙进忙出的,也不是需求掩着的事儿,略一探听,王爷在姑苏收了一名侍妾,竟还是书香家世的蜜斯,且其父由辅国公提携,受摄政王信赖。只是,再深的动静,不是普通人探获得了。
要说,韩庶妃出身不高,父亲不过一个翰林院的老编修,家底薄弱,仗着好姿容,得以雀屏当选。关头是,肚子争气,产下女儿后又生下公子,满府里就数她一人后代双全。且兄长很有本领,凭着王爷的举荐进了工部,办事利落。
“此行尚可。总会有些不测。”摄政王倚在床上,眉宇间非常倦怠,“信之此回倒是没在我眼皮底下,在扬州向郑大儒肄业问道,出乎料想。儇儿,一贯有分寸,不会惹出甚么大乱子。”至于小不对,凭谢家和他的脸面,天然能囫囵畴昔。
王妃又体贴肠问了几句胎儿是否安康,平常饮食重视与否。韩庶妃坐在王妃右下首第一名,捧着茶抿了口,莞尔一笑:“满都城谁不晓得王妃的宽大贤惠,实在,要我说,能托生在王府,真是孩子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