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命是真的不好。
燕竹收起心下的难过之感,捧着两个盒子去了外室。佩玖性子亦沉寂,缓慢看了眼林七许,不太附和志:“蜜斯您何必……”这般风雅,日子过得并不余裕呐。
“有甚么分歧,都是一片孝心罢了。”
可这林氏闹得满城风雨,扳连王府颜面尽失,其所作所为可谓一清二楚。初度印象差了,要想扳返来谈何轻易。
因着去岁风调雨顺,收成尚可。布衣百姓的日子顺畅了,当官的才气明目张胆地大开宴席,广邀来宾。摄政王府一如往年般,门庭红火,车水马龙,登门拜访者不堪其多,便连最劣等的门房小厮都数红包数得眉开眼笑,更逞论别人。
王妃路过方桌,顺携了一本,至榻上坐下,略略翻看了两眼,神采惊诧,递给王爷,笑道:“林mm写的这……臣妾竟看不懂。”
“郡主,奴婢该死。您没事吧?”这但是王妃的心尖尖,燕如即便在前院做事,也不免惶然,低下身子孔殷地问。
这主子八成是没甚么出头之日了,混在沉香榭,也不过打发光阴。待获得了放出去的年纪,若王妃能念在一点情分上,指个不太差的人家才好。
摄政王极浅地皱了皱眉,问:“丫环如何说?”
“这套翡翠,水头倒好。奴婢便搁在抽屉里了,也好蜜斯您喜好了戴上。”佩玖笑着遴选着,林府家底深厚,盐道又油水丰足,倒不是没有好东西,不过依赵氏的性子,不尽数搬回娘家,也断不会赐给蜜斯分毫。
王妃心下迷惑,凑过甚去瞄了几眼,恍然道:“怪道这般眼熟,臣妾记得,王爷的表妹也这般抄过,母妃当真是爱不释手。”
未几时,燕如从沉香榭返来,悄悄地从侧门转出去。小郡主玩得有些累,从边角拐出来,哈欠连天,一时不慎,悄悄撞在了燕如的膝盖上。
“你们跟着我都不易。”林七许微微一笑。恰是现在,门帘处传来响动,和桃花非常欣喜的声音:“甚么风儿把燕笑姐姐你吹来了?”
“这哪一样。”摄政王递给燕如,叮咛了将这一叠佛经好生收着,抽暇送入宫中。
“燕竹,这套物什,你们五个拿去分了吧。”林七许对金银玉石并不爱好,留几样能撑场面的大件儿便是。她又抓过玛瑙八角盒子里的几颗银裸子,笑道:“年节时分,我也没甚么好打赏的。这些,你拿去分给其他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