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昆瞪着我,我也瞪着他,我们都没有说话。
我说:“一千万,加上运输保驾护航的钱统共一千两百万。”
我衡量着一块黑乌沙的料子,只要拳头那么大,黑乌沙的料子还很多,但是根基上都不是老帕敢的料子,只要我手里的这块是老帕敢的料子,乌黑乌黑的,黢黑如煤炭,表皮并覆有一层蜡壳,行里人称黑蜡壳。
氛围很凝重,我感受邦昆手里如果有枪的话,估计会一枪崩了我的。
但是现在悔怨也没用了,我跟邦昆就这么坐着,他在等,在赌,我也一样。
陈飞在我身边呢,我放心。
铁皮想爬起来,陈飞朝着他的肚子踹了一脚,他愣是没爬起来,我说:“不平气?你觉得有几个小弟就了不起了?等我把涛哥的小弟聚起来,你算个球啊?”
拂晓时分,看着邦昆的车走了,我松了口气,身心俱疲,我走进店铺里,铁皮让他的兄弟先走,陈强把卷闸门关上,他没有之前那么镇静了,反而显得很谨慎。
铁皮把头上的血擦掉,说:“我跟。”
铁皮看了我一眼,说:“转头我让人过来把料子拉走,放我那保险。”
我看了黄帅一眼,这点我很不喜好,他见着标致的女人老是想撩一下,我说:“转头给你找十个...”
实在他如何赌都是赢的,因为我确切没有想过也黑吃黑,我内心感慨,做买卖还是正正铛铛的比较好,要不然,稍有差池,小命就没了。
“赚了,赚大了”!
“磊哥,会卡的料子一百多斤,十块,木那的料子也有一百多斤小的比较多,有七十多块,一共加起来八十多块,麻姆湾的料子最多,有七吨,大的小的都有,最大的这块有三百多斤,其他的都是老厂区四周的料子,有四吨多。”陈飞拿着纸笔跟我说。
陈强把铁皮扶起来,神采有些惨,他或许没想到我现在这么狠,铁皮或许也想不到,我去了一趟野人山返来就变成了一个狠角色。
邦昆没有说话,他的神采变得更加丢脸了,或许是在等甚么,我俄然明白了一件事,我犯了大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