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上中学的时候，姑妈要我煮粥，我每次煮的，米粒是米粒，水是水，只能称之为稀饭。”她扭头看言格。
呼呼吹散热气，放进嘴里，口感黏稠，有点儿咸味，显得非常鲜。
“才一整天。”
“嗯。”
“表情不好吗？”
和她一起躺在藤椅里，渐渐地摇，感受实在很好。
“我不需求吃东西，吃了也会拉肚子的。”甄意扬声喊。
“耐烦？”甄意大口嗷呜喝粥，“这算是熬粥的法门？”
阳光透过樱花树叶照下来，暖暖的；氛围里有淡淡的金银花香，轻柔的；耳边是男人在厨房里的声音，温温的。
甄意夸大地抠抠耳朵，头一别：“说得像我会听一样。”
“案子出题目了，戚勉骗你了，戚行远在坑你，媒体都说你是坏状师。”他倒直言不讳。
她的有些话真像魔咒，一向在他耳边晃，他又想起多年前她在他身边的嘀咕“我天下级的美腿呀！”
只不过，不要提尹铎好吗？
甄意靠在他怀里，神思晃来晃去，涣散又怠惰。
言格看她神采哀哀，不太风俗地安抚：“甄意，不要难过了，表情好一点。”
“没甚么法门，就是一向守着。”
甄意觉得他要走，赶紧转头看，却见他进了厨房。
很快，听到了水流声，米粒蹦跶声，细细的，很和顺，没有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他进厨房也像是不食炊火的。
甄意看向他：“你信赖不是我教戚勉扯谎的？”
迷含混糊中，仿佛闻到了米饭的香味，睡了不知多久，有谁悄悄碰了她一下。
太密切了。
“甄意。”言格的嗓音低低的，透过听筒，仿佛比平时温润清和。
她小小的软软的身材紧紧挨着他，他的心跳仿佛有些不在节拍。
言格手插兜，抬下巴指指客堂：“这不像是一个表情好的人的糊口状况。”目光又落到她惨白得有些蕉萃的脸上，“你现在看上去也不像表情好。”
甄意揉揉眼睛，是粥，便难过地咕哝：“真的不能吃，吃了还是会拉出来。”一边说，一边趁机蹭蹭他暴露在外边的手臂的肌肤，好舒畅。
听筒和窗外同时传来院子木门吱呀推开的声音，堆叠起来。
肚子空空的，还在叫喊，她却睡意来袭。
“那是因为……”甄意无法地闭了闭眼，“我拉肚子了。”
现在想起当时的宽裕，她都羞得脸红。
风一吹，一小簇一小簇地挤挤攮攮，非常敬爱。
再回到客堂，坐去甄意身边的椅子上。
她说：“我那天被审判长训了。”
他走去她身边，她眼神笔挺望着窗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