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推倒门口的傅老夫人拍了拍白羽芊的手，表示停下来。
白羽芊此时表情好极了，干脆靠到墙边，权当看个热烈。
傅夫人眼圈已经红了，近乎控告道：“我这几十年都忍着不说，还要我忍多少年？”
“君若，刚才你奶奶说，黄宾虹的那副画是你爷爷留给你的，我现在要这幅画，你给不给妈妈这个面子？”傅夫人问得不要太直白。
白羽芊叹了口了，伸手关掉了灌音，随即解气地笑了出来。
“听听郭夫人会说甚么。”白羽芊瞥了一眼已经在往中间缩的郭夫人。
“你如果想跟人一块，把你妈死死地踩到脚下，随便好了，我转头就搬回娘家，这傅家早就没有我的安身之地，你今后好自为之，我们母子也算做到头了。”傅夫人显得情感非常冲动。
傅夫人这下急了，直接瞪了郭夫人一眼：“你干吗呀，现在打甚么退堂鼓？我向来没这么丢过脸，郭老先生想要一副黄宾虹的画，既然是朋友，送他一副画又如何了！”
白羽芊特地察看了一下傅夫人，她的身材倒是不抖了，不过脸上完整没了赤色。
“凤仪，这是你该说的话吗？”傅老夫人神采沉了下来。
郭夫人越暴躁，白羽芊越欢畅，回过身，干脆抱着双臂道：“被我说中了是吧，焦急甚么呀，仿佛郭夫人一向对外宣称，家里是本国华侨，在外洋念的大学，本相是甚么呢，之前你不过是片场的扮装小妹，专门替临时演员扮装的那种，实在事情本没甚么凹凸贵贱，为甚么要坦白……”
“凤仪，要不要解释一下？”傅老夫人开口问道。
傅君若低头想了半晌，回了一句：“一副画罢了，如何跟公道扯到一块去了！”
白羽芊哼笑一声，也没去瞧傅君若。
快到门口了，白羽芊忽地听到身后傅君若问了一句：“芊芊，你感觉要不要送？”
“老夫人还真是老当益壮，难怪都说，您先生过世以后，傅家都靠老太后在撑着，就连君若都得听她的指令，何况别……人呢！”
听到傅老夫人这么说，黎馆长神采终究和缓了点。
傅夫人脸绷得很紧，微微扬开端，声音多少有些发飘：“这幅画，我作为礼品送给郭会礼老先生，只是还没来得及跟妈您汇报，不过几年之前，我已经被任命为这家画廊的主理，拿一两副画出来，我有这个权限。”
“出色的还在前面呢！”白羽芊才不睬会傅君若，此人态度天然方向傅夫人，听他的，好戏就唱不出来了。
傅君若吁了口气，回了一句：“既然是结婚礼品，当然要听我将来太太的。”
傅君若笑了笑，拉着依依的小手，并没有立即答复。
傅老夫人转头和黎馆长说了几句，随后道：“君若，送与不送都由你来决定，奶奶说话算话。”
“傅夫人，要不还是算了，老夫人的意义我明白，毕竟是傅老先生的遗物，不好乱送人的。”郭夫人又反过来做起了好人：“我公公固然喜好，也不夺人所爱的。”
半晌以后，飞腾到临，手机里响起了傅夫人的吼声：“去奉告她，眼睛睁大一点，我才是画廊的主理人，给她两个挑选，现在把画调出来，送到郭会礼府上，再就是直接给我走人，我这小庙容不下那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