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扒着车窗往下看,只见外套的领子被碾出一道痕子。
被酒弄湿的长裙黏在身上特别难受,恰好这里寒气微弱,吹在我身上更觉寒凉。
“这么舍不得?”厉兆衡用指腹摩挲我的脸,声音里有浓浓的戏谑。
我蹲下谨慎地捡起来,把上面的灰拍掉,折了一下抱在怀里。伤害我的,我不会放过;一样帮过我的,我不会孤负!
我的眼睛又乏又疼,不时有泪水涌出眼角。
我抱着外套的手一顿,忍不住颤抖。
可我甚么都不想理,拔腿就走!
打火机的声声响起,我转头见厉兆衡点了根烟,袅袅的烟前面是他倒置众生的脸。
我用再平淡不过的声音问他,“以是呢?你想做甚么?”
我不怕死地“呵呵”了一声,“我上/你/妈!”
纵是如许,我仍然没多逗留,这个处所多留一秒都有堵塞感。
他在乱世看我出丑的戏还没看过瘾吗,还特地跑来差人局看?
这类不晓得下一刻会产生甚么的感受,糟糕透顶。
即便这么暗的灯光下,厉兆衡那张脸仍然具有磁铁普通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