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卿将药碗递给她,便走到一旁拧干帕子擦脸,这才对秋灵道:“马上将厨房里的药清理洁净,莫要留下一丝陈迹。”
秋灵不傻,为免惹上不需求的费事,将顾月卿的伤包扎好后,便将她感染血迹的夜行衣也换下,连同方才利用过的帕子一并丢到火房中烧毁,至于房间里的血迹,她亦是措置得洁净,还寻着青竹院四周检察,肯定再没有留下任何能引发人思疑的陈迹后,方回到屋中持续守着顾月卿。
一棵海棠树,满院海棠香。
待秋灵分开房间,顾月卿便对着铜镜检察脖颈上的伤势,伤口已被秋灵用白纱包好。顾月卿毫不游移的将白纱一层层拆开。
见顾月卿撑着起家,忙畴昔搀扶,“主子您有伤在身不成乱动,还是躺下好生歇着吧。”
“王妃”二字由他唤出,顾月卿眼皮不由跳了一下。
将伤口擦拭洁净,秋矫捷拿出一瓶伤药洒在伤口上,许是过分刺痛,昏倒中的顾月卿不由眉头深蹙。
微微敛下眸子,让人看不出她的情感,“谢王爷。”
秋灵惶恐失措,“主子!主子!”
一刻钟后,青竹院来了人。
君凰妖异的面庞上划过一抹错愕,赤红的眸子忽而闪过一道光。
她需得再寻体例研制解药。
不一会儿,秋灵一手端着一盆温水,一手端着汤药走进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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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灵如何能不焦急?
将她扶到打扮台前坐下,“主子且等等,部属去打盆温水过来给您先洗把脸,也顺道将昨夜在厨房熬好的补气活血汤药端过来。”
“无事,先扶我起来打扮。”
君临摄政王,她的新婚夫婿,竟是长得如此模样,比起她这张倾国倾城的脸来也不逞多让。
为君凰把过脉,眼下她已有九成必定他便是她要寻的人。
空灵淡雅的声音传入耳中,君凰微微一愣后,如妖的面庞上,他的笑是惯有的邪肆张扬,“王妃免礼。”
女子一袭红衣,过腰墨发用一条红绸散散绑着,矜贵清雅。
走到打扮台前拾起那条感染少量血迹的白纱,回身拿起药碗和水盆便往厨房而去。
“不知王爷今次过来有何事?”
抬手抚上颈间齿印,顾月卿不由回想起昨夜的一幕。暗紫色帷幔间,迷蒙的温泉池中,那人的样貌是那样惑人。
秋灵看着实在不忍,又不能任由伤口如此,如果不及时措置,待伤口发炎怕是更严峻。
降落的声音从他薄唇中吐出,竟是平增一股惑人之感。
现在看来,若君凰确为当年之人,他身上的毒清楚已产生窜改,这番一来,她所制出的解药便是无用之物。
但秋灵晓得,这药奇苦。动动唇,终是甚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