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占着他王妃的名头,以此身份给本身夫君做吃的,也合情公道不会引发太多思疑。
而她此番不过是为君凰熬一碗药膳罢了,她并不感觉有甚么不对,因着她现在头顶着的是他老婆的名头。
“这是我新想出的药膳方剂,还从未做过,得亲身看着。”躺在床上这两日,她大多时候是昏沉的,但也有复苏的时候。
“已备齐,不知主子要药材何用?”她们刚到君临,这时直接出去买药材较着行不通,故而在嫁过来之前她们便在嫁奁上动了点手脚,有几箱明面上是绸缎,底下却满是药材。
秋灵起家翻开此中两个,一个装着一棵人参,当作色应是有百年以上,另一个是鹿茸。
照理说这类场合,又是特地接待天启的使臣,顾月卿作为天启和亲公主理应参加,秋灵会有此一问也不过是因担忧她身子吃不消。
这下秋灵听清了,想要劝止,终究还是止住。
“那主子是如何想着要给王爷煮药膳的?”还尽是些宝贵药材。
“王爷说那日瞧着您气色不是很好,便着部属去寻了这些东西来给您补补。”
彼年在天启皇宫,母后也曾亲身为父皇煮粥做饭,当时她猎奇,便问母后为何不将这些事交给宫婢去做,母后只奉告她,她是父皇的老婆,她想让父皇吃到她亲手做的饭菜。
肖晗试图从她脸上找出可称之为“打动”的东西,但是都没有,莫要说打动,就是一丝多余的情感都找不到。
即便嫁入君临她也还是是天启倾城公主,自称一声“本宫”算不得失端方。
“啊?”秋灵觉得本身听错了。
方将统统东西放入锅中,便听小厨房别传来一阵脚步声。
又听顾月卿道:“将那日用的面皮持续将伤口遮住,待会儿药膳做好我亲身去一趟月华居。”
坐在打扮台前,由着秋灵为她打扮,颈间的伤口已结痂。
直到第三日凌晨环境才有所好转,许是躺太长时候,起家后她整小我都晕晕沉沉的。
“熬些药膳给王爷送去。”
顾月卿顺着她的目光看畴昔,果见那边软塌上放着一套叠好的衣裙。因是叠着,款式不太看得出,色彩倒是她惯常的红色。
想来这肖晗筹办衣衫之前特地刺探过她的爱好,倒也难怪他一个大男人在完整没有宫婢嬷嬷的景况下还能将王府治得井然有序。
秋灵又往灶中加几根柴火,似感喟般道:“主子,这等小事交给部属来做便是,何故要您亲身上手?”
顾月卿这一病便足足躺了两日。
顾月卿淡淡看他,面色无波,“管家不必多礼,找本宫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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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我本身来。”
她现在就想偷偷将他身上的毒解了,再寻机与君桓谈合作,而后分开君临。
“王妃辛苦了,部属这便去奉告王爷,让他暂先别用午膳,以免孤负王妃一番至心。”
“部属是奉王爷之命给王妃送来一些补品。”
虽是担忧主子身子,然这般与摄政王拉好干系的行动,她是很附和的。在君临这个地界,只要得了摄政王的照拂,今后行事定会少去很多费事。
顾月卿眸光悄悄明灭,“如此,有劳管家。”
“即便如此,摄政王也一定会吃您做的药膳。”一个敌国和亲公主,任谁都会防着,亲手做出来的东西人家还不得思疑被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