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数次,最后盯着空中铜钱沉吟不语,垂垂暗淡的天气下,只能看到他的神采微微变幻数次,随即堕入沉重。
“何解?”
秦慎俄然一脸顿悟,言道:“鄙人受宗公点拨总算明白过来,决定顺服天理这便归隐山中。”
然后呢?
“那倒不是!”秦慎赶紧否定,旋即找了个借口道:“鄙人只不过是怕过分高深难以学会罢了,我此人宗公或许还不晓得,为人极其怠惰,不喜思考,如此有效之物如果赠送与鄙人,怕是暴殄天珍呢。”
“从卦象所显,乃是在奉告你想做某事时只须心有执念而热中此事,再顺势而为,则事必可成。不过……”顿了顿,续道:“不过行事之时还需顺服天理,如此天然就能获得上天眷顾,不然便是在理之事,天然也就诸事不顺,难以胜利。故此秦小兄的前路之事,以卦象来看,只要你适应本心且并无违背天理,必放心想事成。”
宗浩微微一愣,旋即面色不悦道:“秦小兄此话何意?这不过是某应尽之责,却……却怎地变成某对你去留极其着紧?秦小兄若不将话言明,休怪某……”
考虑间拿眼看向宗浩,见他微微侧首深思,神情凝重,晓得在他那也再难问出甚么,只好又对他的卦辞揣摩起来:顺势而为,适应本心,顺服天理,那究竟何为势?何为本心?何为天理?
微微一阵腹诽,他也懒得和对方过量解释,因为他晓得这类事情一旦认定只会越描越黑,而对方近似胡言乱语的测字,亦让他不得不对对方的占卜程度有所思疑,同时不由暗骂本身真是鬼迷心窍,竟从了对方的向天问事之发起。
秦慎见他满面感慨神情不似作伪,遂低头看向空中之字,最后定在不再平顺乃至有点断节的某处心道:如果你是指这个,这不过是刚才北风吹来手抖而至的成果啊!
宗浩完整答复到平时的那派风采,淡淡道:“此卦可谓吉卦……”
唉!这可如何是好?
二?
吉卦你还这幅模样?莫不是又在设局套我?秦慎将信将疑的留了个心眼,看向对方静待下文。
看他一副讳深莫测的模样,秦慎故意想要再问,但是对方已经起家走向另一个角落盘膝坐下,闭目养神,较着一副言尽至此的态度,他也实在不好持续诘问。
“这……”秦慎放心少量,踌躇半晌道:“那鄙人就多谢宗公相赠之恩,厚颜受之。”
“噼啪”声中,暖和的火堆照亮荒祠,北风仿佛也被逼退。
宗浩闻言一愣,旋即迷惑道:“秘笈某知,但是何为武林?”
宗浩仿佛看出了他的思疑与不耐,却只是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未再多言的从身边拿过水囊倒水净手,然后从怀中摸出三枚铜钱冷静祷告,神情庄严全然不似方才。
说完起家上前接过他从怀中取出的羊皮小册,回到火堆坐定后问道:“听宗公方才所言,莫非宗公也是道家?”
本来不是武林秘笈!秦慎绝望之余婉拒道:“这如何能够,此物乃宗公老友相赠,鄙人如果受之委实不当,何况既然修习有莫大好处,宗公还是自用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