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邵安神采微变,赶紧上前一步,说道:“这位朋友恐怕要绝望了,公孙公子已经承诺要到飞檐堡,卢公子要聘请公孙公子还望另择佳期。”
这蓝衫男人走到公孙念等三人面前,眼睛却一向看着公孙念,浅笑着拱手说道:“鄙人冒昧就教,这位但是公孙公子?”
“你是甚么人?为甚么想杀我?”
戚邵安佳耦反而一愣,公孙念说道:“如何,还想再试一试我的技艺?”
但是鹿角街上既没有马,也没有车,更没有马车的影子。
戚邵安手心已在冒汗,说道:“怎会?怎会?家父只要解开身上大锁,才不会担忧仇家找上门来。”
既然师命不成违,他也只好早点完成师命。不管他们方才做了甚么,他还是要给那些人解锁,并且要尽快赶在他们遭人毒手之前解锁。
公孙念身形疾闪,一刹时就已从寒光中穿出。
戚邵安赶紧拱手说道:“不敢,不敢,忸捏,忸捏。鹿角街东路口已经备好了马车,公孙公子请。”
紫衣妇人问道:“那马车呢?”
公孙念的手俄然伸出,一下子就钳住了剑脊,同时也看清了这时一个三十岁出头的丁壮男人。
紫衣妇人说道:“我已将马车包下,他们怎会听你的话?”
戚邵安连脚心也已在冒汗,紫衣妇人却将胸脯一挺,说道:“没错!公孙公子不但技艺了得,连人也聪明绝顶。但是我也传闻了,替昔年伤在擒龙锁下的诸人通关解锁乃是江老前辈的遗命,死者为大,想必公孙公子不管如何不会违背江老前辈的遗言。”
卢沟笑而不答。紫衣妇人又说道:“只怕卢东旭这老魔头昔年所杀的人太多,现在想杀他的人也太多,就算将缚在身上的擒龙锁消弭,也活不了多久的。我真是佩服,这十四年,他是如何活过来的。”
水雾已经渐渐散去,夜幕上暴露几点星光。
戚邵安赶紧摆手,一脸歉意,说道:“这是曲解,还望公孙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佳耦二人向来没有见过公孙公子,只晓得擒龙锁工夫非常了得,刚才只是想试一试公子的技艺,肯定公子的身份。现在已经确信无疑,以是……获咎之处还望公子包涵。”
本来觉得替那些人解锁不过是练练手,现在再细心想来,他的确要一个头三个大。
紫衣妇人惊诧地望着公孙念,公孙念却身形一闪,已到她身后,一只左手悄悄地搭在她的左肩上。
公孙念并没有躲闪畏缩,反而迎着剑光飞身扑了上去。
蓝衫男人躬身行了一礼,才笑着说道:“鄙人是淮北鹰爪门‘铁爪飞鹰’的弟子卢沟,奉家师之命,特来聘请公孙公子到淮北一聚。不知公孙公子可否赏光?”
这一剑又快又险,仿佛一剑就想令他毙命于当下,以是这一剑绝没有留一分余地。
此人吃惊地看着公孙念,惊奇不定的眼中仿佛有人影一闪和剑光一闪。
有马车坐老是好的,既能够赶路,又能够好好睡上一觉。
卢沟还是面带浅笑,暖和地说道:“当然看到了。那么大的两辆马车,就算是瞎子都能看到的。”
鹿角街东口只要一小我,穿戴蓝布长衫,提着灯笼,朝着公孙念等三人缓缓走来,惨白的面庞没有一丝赤色,颔下不必,年纪最多二十七八岁。
公孙念毫不客气,大踏步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