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沟将手中灯笼放弃,将身一侧,左掌向外一分,往长剑剑脊上一撞,右足弹出,足尖踢向紫衣妇人的脉门,嘿嘿嘲笑,说道:“好巧,好巧,既然于家一家已被人灭了满门,那么岂不是在这世上就只要令尊会那‘无影飞花腿’腿法?”
紫衣妇人怒道:“你小子莫要血口喷人。”
戚邵安长剑唰唰连刺,眼中尽是气愤与仇恨,口中却对公孙念说道:“公孙公子切勿听信小人之言,家父练了‘无影飞花腿’腿法不假,但这秘笈来源倒是光亮正大,那是嘉兴于家老爷子赠与家父的。于家老爷子与家父乃是世交,他晓得家父已受制于擒龙锁,又觉得‘擒龙圣手’已故,并无先人,不忍心看着家父今后退隐,便将自家所练工夫传给家父。当日还是鄙人亲身将于家老爷子送回嘉兴,谁猜想鄙人刚分开嘉兴,于家就……被人灭了满门。”
戚邵安收势不及,只好松了右手,以左手接剑,逆转剑锋,才挽回了情势。
他一向想要找到阿谁将镖局奥妙泄漏出去的人,说不定阿谁保密的人晓得店主是谁。但是跟着乔千赭和那老瞎子的死,这条线索又断了。
戚邵安说道:“你这话时甚么意义?”
“么”字尚未出口,长剑已经出鞘,刺向卢沟的咽喉。
四小我登上了马车,四小我却谁也没有说话,谁也不敢闭眼,相互防备着。
他一面说话,一面闪躲,躲得虽快,却也几乎被刺伤。
戚邵安又接连刺出十三剑。卢沟却已攻出二十八招,口中不断,说道:“嘿嘿,你还想替你老子摆脱不成?本年正月十三,淮北的清扬镖局押送一趟代价三百万两白银的镖,路过龙脊山一带,碰到一个黑衣鬼面人劫镖杀人,那黑衣鬼面人自发得已经将统统知恋人全数灭口,却不料那些镖师里有一名竟然幸存了下来,并且还认出了那杀人的工夫恰是‘无影腿’。”
公孙念说道:“且慢脱手,先将话说清楚。”
戚邵安说道:“这……倒也一定。”长剑兜一朵剑花,又刺向卢沟的咽喉。
他与孟云舒一向苦苦清查的那件事,也恰是与黑衣鬼面人相干的事。
他话未说完,便惊诧地看着公孙念。他身上几处大穴被人点住,点穴的恰是公孙念。
卢沟说道:“鄙人恰好有两位师弟是嘉兴于家的表亲,已经前去飞檐堡。”
卢沟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八年前,戚家老爷子派人殛毙了嘉兴于寒涛一家,篡夺了于家的‘无影飞花腿’秘笈,莫非这件事二位竟然不晓得?还是自发得做得天衣无缝,再无外人晓得?”
紫衣妇人将灯笼一抛,手中已多出来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向卢沟的胁肋关键。
戚邵安说道:“你觉得飞檐堡是甚么处所?是甚么人都能出来的吗?”
卢沟仰天叹了一口气,说道:“是不是血口喷人,很快就能有答案。”
那是一股奥秘的力量,没有人晓得他们的根在那里,也没有人晓得他们崛起的目标是甚么,只晓得他们每次脱手行事,都身着黑衣,带着恶鬼面具,偶然候是杀人放火,偶然候是劫财盗窃,却向来没有一次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