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问起吴少英去了那里,赵陌便道:“是为了李子去隆福寺盯梢的事。现在他们扮作一对主仆,李子先行一步去办理,吴先闹过后才至,租下了隆福寺一处小院,说是要在明春会试之前,需求寻个平静处所复习功课。吴先生特地挑了个离我们去过的那院子近的处所,只是因隆福寺香火极盛,常日里要租院子歇脚的人很多,需得费些工夫才气长租下来。吴先生为保万一,决订婚自跑一趟。”
牛氏又道:“二侄媳妇是个和蔼性子,人也利落,就是部下的丫头们没眼色。不就是一朵花儿么?又不是她自个儿的,而是秦家祖上传下来的。我们老爷小时候还不是想如何掐就如何掐?现在怎的?换了别人住那院子,我孙子想要一朵玩儿,都要瞧人神采了?二侄媳妇都没说甚么,还大风雅方地说要送我们两瓶,那丫头有啥美意疼的?其他丫头还帮着她说好话呢,说她是照看花木的,最心疼花儿,向来舍不得摘上一朵半朵。真当人是瞎子了!二侄媳妇的屋子我们是没出来,但那玻璃窗子透亮着呢,屋里那摆的不是花?不但有海棠,另有紫玉兰呢,天晓得是不是从我们这儿折的。那丫头如何就不心疼了?不过是瞧不起我们三房是边城返来的,把我们当作是打秋风的穷亲戚罢了!”
百灵笑道:“摔坏就摔坏了。这府里哪个月不摔坏上几十件瓶罐杯盘的?这对瓶子虽说是玉做的,值几个银子,但在这府里,也不过是平常物件罢了。三太太若喜好,尽管留下玩儿吧。二奶奶那边另有呢。”说着便表示跟来的婆子将另一瓶花送到秦含真住的西厢去。
百灵赶紧赔笑着拥戴。
秦含真回到清风馆,看到赵陌仍旧坐在东配房里看书,只是手里的书已经换了一本,不再是他们刚分开时瞧见的那本。她另有些惊奇:“赵表哥,你如何一向在这里呀?表舅呢?”
牛氏听了这话,还挺对劲,轻哼道:“本来她另有点本领,怪不得你们奶奶还留她在身边。若不然,就冲她这性子,动不动就获咎人,还没眼色,谁爱使如许的丫头?”
牛氏哂道:“只记得到处都是屋子。二侄媳妇院子里的海棠花开得怪都雅的,比我们院里的紫玉兰也不差甚么。我记得小时候,我在天津故乡住过的院子里,也有一株西府海棠来着,花儿开得不如这府里的好,但也很标致。甚么时候等我们家有了本身的处所,我也要在院子里种几棵海棠。比及我跟你舅爷爷头发都斑白了,正幸亏树下放两张躺椅,躺在上头一边看花儿,一边逗孙子。”说罢她悄悄掐了一下梓哥儿的小脸,“到时候我孙子想掐多少花,都没人来拦了。”
百灵抱着瓶花,笑吟吟地朝秦柏、牛氏行了个礼,又问秦含真好:“三老爷、三太太、三女人好?才一日不见,奴婢就想你们了。”
秦含真不信赖,她是真的跟自家祖母脾气相投。那么她内心到底在打甚么主张?(未完待续。)
秦含真道:“我就算了,送到我弟弟那儿去吧。他喜好这个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