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真便也安下了心，细心赏识着印石，又听祖父说些寿山石印章的保养之法，直到虎嬷嬷来告诉午餐做好了为止。
马车都备好了，秦老先生与吴少英聊得几句，便去寻王家人告别，谢他们借宅子给自家住。
何氏轻视地笑了笑：“几个土财主家的女人，也算是大户人家的太太、奶奶？她们跟满大街上的三姑六婆有何辨别？不过是家里有几个臭钱，还能装装模样罢了。”她都懒得再说县城里那些女眷，只是心下有些不耐烦。
泰生嫂子给她出主张：“就叫那卖花婆子再跑几趟好了。如果流言当真传开了，她收支那些宅门，也能闻声动静。”
何氏嗔她一眼：“瞎扯，如何就是假的了？”
秦含真晓得接下来就是要跟二婶何氏对证了，这么首要的场合，她如何能错过？赶紧对虎嬷嬷说：“我要去祖父和表舅那边！”
泰生嫂子忙道：“小的问过县里舅爷留下的人了，都说是亲眼盯着她进了几家大户的门的，想来她还没胆量骗奶奶。只是……这么长的时候，也该有动静了。或许是奶奶住在城外，离得远，是以没闻声？想来那些大户人家的太太、奶奶们，就算要说些闲话，也是跟一样的太太、奶奶们说，不会满大街奉告人去的。奶奶又没跟她们寒暄，如何能听到风声？”
王复林从家里出来，比返来时多带了很多大包小包，从穿的棉被棉衣，吃的果馅和粉条，到手炉和烧的炭，都应有尽有，另有小厮赶了马车专门卖力运送。他有些不美意义，连连向秦老先生赔罪：“家母担忧门生在书院里受冻挨饿，一再要门生把这些东西都带上，实在是失礼了，教员别笑话。”
秦含真看得有些直了眼：“这个是甚么印石？”恕她孤陋寡闻吧，她真没见过如许的。
这时，虎嬷嬷在外头俄然叫道：“二奶奶，老爷和太太让你畴昔。”
秦老先生昨儿还打发胡二去城中的药店买了些药材，亲身配成了香药丸子，让虎嬷嬷用荷包盛了，给秦含真戴在身上。如果路上感觉不舒畅，就拿出来闻一闻。秦含真嗅了一下，只辩白出当中有干姜粉和小茴香的味道，其他的就不清楚了，味道挺冲的，但不算难闻。
屋里的何氏与泰生嫂子吓了一跳，脸上的笑容都有些扭曲了。两人面面相觑，不清楚秦老先生与牛氏俄然叫何氏畴昔做甚么？
秦含真穿戴安妥，出来向吴少英施礼――这是出门前就先跟张妈刺探好了的，她现在病体衰弱，年纪又小，就算行动有甚么不到位的处所，长辈们也不会晤怪。
见很多？
何氏想了想：“行，就照你说的办。只是……可别叫人揪住了把柄！”
泰生嫂子忙笑着悄悄打了本身的嘴一下：“小的说错了，是把真的变得更真才对！”
田黄？
她是不肯跟那些女人交友的，现在也没法出门。只是若没能亲耳听到关氏的流言，确认关氏和吴少英再也没体例翻身，她就不能安下心来。要想个别例密查一下城里的动静才好。
秦含真不肯承诺：“我要替我娘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