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把屋里的人都打发了出去,又命亲信大丫头玉兰守在门外,方才坐下对秦仲海道:“方才我去夫人那儿,回禀三叔三婶把我们先前派去服侍的人和清风馆里的古玩安排退返来的事。夫人叫我别理睬,又把丙字号库房的钥匙和清单交给我,让我给三叔三婶送去,说那是三房的东西。这可如何办?!”
秦柏怔在那边,半晌才道:“你说这丙字库里,另有每年从宫里赐下来,指明是给我的东西?是圣上赐的么?还是太后娘娘赏的?大哥与大嫂肯定没有弄错?每年都有?”
玉兰笑着道:“是,每年都有。但凡是三节两寿,逢年过节,宫中向来都没少过犒赏的。这份恩宠,在都城里,我们侯府但是头一份呢!”
秦仲海迷惑不解,但还是放下书籍,命陪侍的小丫头看好了不准别人动他的书,便跟在老婆身掉队了屋。
秦含真则歪着头问:“既然是如许,为甚么都城里就没人去西北找祖父呢?”
秦仲海却表示得很安静,慎重地对老婆说:“那些原就是三房的东西,我和孩子们要用,也该用长房的物件才对。你不必焦急,畴前是不便利明说罢了,现在总算能物归原主了,我们长房也能松一口气,再不必为那库里的物件提心吊胆了。”
秦仲海笑着直起家,掀了帘子出去,持续回抱厦里看书了。留下姚氏一小我在屋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毕竟还是气恼地拍了拍桌子,便叫了玉兰出去,命她拿着钥匙,带着几个有力量的婆子,到丙字号库里取四个箱子,再送到清风馆去。她本人就不亲身过目了,也免得看了心塞。
秦仲海反过来劝她:“你也别舍不得了,那本就不是我们家的东西。我们家不过是替三叔保存几年罢了。何况,那库里头虽有些不错的物件,但也不是件件都贵重,另有很多只是有些意义的小玩意儿罢了。三叔年青的时候,最喜好把玩这类小玩意儿,倒不讲究其代价多少。圣上赐物,也是跟着三叔当时候的爱好来的。如许的东西,对你我而言,又算得了甚么呢?”
秦柏抿了抿唇,浅笑着对玉兰说:“我晓得了,你把东西放下吧,替我谢你们奶奶用心。”
秦柏悄悄拍了拍孙女的头,没有答复,却让虎伯带人把那几个箱子抬进书房里,说是有空了再翻开来看。听这口气,竟是没筹算立即检察里头都装了些甚么。
她是真活力。那库里的东西,虽说每年婆婆许氏都说不能动,只能贴着封条送进库里,但也从没说过那是三房的物件。姚氏心知承恩侯府高低,人丁多,心机各别,又一贯大手大脚惯了,好东西若放开了使,说不定哪一日便被糟蹋得精光,先人只能坐吃山空。她觉得婆婆是想为后代子孙多保存一些好东西,又或者是防备二房,方才每年都扣下一批财物,锁进丙字库中,那里想到那些是有主的呢?
秦柏忙问:“见过那位辽王府的至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