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牛氏便笑着对秦柏说:“我还觉得你跟你那位姐夫有甚么心结呢,没想到他待你倒是很不错。”
秦仲海怔了怔:“这有甚么难办的?母亲既然叮咛了,你照做就是。”
姚氏喃喃隧道:“话虽如此,但是我……我向来都没传闻过这事儿……”她咬咬唇,嗔了丈夫一眼,“你们家的端方怎的这般古怪?明显没有分炊,宫里有犒赏下来,竟还要分红两份,长房二房一份,三房另有一份,分开来算。而三叔既然不是做了甚么丑事,被撵削发门的,不过是搬家到边城去罢了,为何他的东西没有直接送到他家去,反而是侯爷和夫人替他保存了三十年?我这个长媳从未传闻过其中启事,你明显知情,也没提示我一声,害得我在夫人面前差点儿出了丑!”
姚氏早已听得呆住了,有些不敢置信地问:“宫里竟然每年犒赏我们家东西的时候,还不忘给三叔留一份?既然有这等恩宠,为何圣上三十年来都未曾过问三叔的去处?若不是侯爷特地派人去寻,只怕这会子三叔还没回京呢!难不成他一日不返来,那些犒赏下来的东西就一向存放在我们家的库房里,不准我们家的人动上分毫?圣上莫非不担忧,三叔一辈子不返来,那些东西就一辈子到不了他手中么?!”
秦仲海反过来劝她:“你也别舍不得了,那本就不是我们家的东西。我们家不过是替三叔保存几年罢了。何况,那库里头虽有些不错的物件,但也不是件件都贵重,另有很多只是有些意义的小玩意儿罢了。三叔年青的时候,最喜好把玩这类小玩意儿,倒不讲究其代价多少。圣上赐物,也是跟着三叔当时候的爱好来的。如许的东西,对你我而言,又算得了甚么呢?”
姚氏脸一红,梗着脖子道:“你少埋汰人了,我怎会做那种事?!”
秦柏抿了抿唇,浅笑着对玉兰说:“我晓得了,你把东西放下吧,替我谢你们奶奶用心。”
玉兰恭谨地向秦柏与牛氏说了然启事,又将钥匙与清单册子奉上,束手道:“我们二奶奶说了,这是夫人特地交代下来的。如果三老爷、三太太瞧了不喜好,尽管到丙字库里挑新的去。”
秦仲海看着老婆焦急的模样,如有所思:“难不成你看中了丙字号库房里的甚么东西,舍不得给三房不成?”
当玉兰把四个大箱子送到清风馆的时候,三房一家已经安息好,正重新梳洗穿戴了,预备插手长房特地为驱逐他们而设的拂尘宴呢。看到箱子,秦含真非常不测,问玉兰里头是甚么?
秦柏怔在那边,半晌才道:“你说这丙字库里,另有每年从宫里赐下来,指明是给我的东西?是圣上赐的么?还是太后娘娘赏的?大哥与大嫂肯定没有弄错?每年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