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氏道:“他一定不会算,只是内心那口气咽不下去罢了。他至今还感觉,要不是伤了手,这会子登阁拜相都是有望的,压根儿就看不清本身有几斤几两!我看哪,锦仪丫头当初把他的手给弄折了,恐怕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孝心了吧?不然,就你大伯父那得志便放肆的性子,不定甚么时候就把本身的小命给折腾没了,还不如眼下这般,拖着伤手在家里做闲人来得承平呢!”
姚氏得了二房多少谢礼,秦含真并不知情。她只是传闻,小薛氏对姚氏感激涕零。由此可见,秦锦仪并没有真的死了。秦含真厥后从继母蔡胜男那边听闻,小薛氏命亲信将秦锦仪藏到了京郊的庄子上,只等春暖花开后,便要将人送到江南薛家本家,依薛氏所言,安排她与薛家后辈结婚。
秦含真听完牛氏的申明,便忍不住哂道:“大伯父就是用心损人倒霉己。裴家都这个模样了,一向跟他们保持姻亲干系,有甚么好处?让大姐姐与裴程和离以后,再想体例折腾裴家人,还不是一样的?现在让他们两边闹腾得短长了,嚷嚷出去,为世人所知,莫非大伯父脸上就很有光?就他家里那行事,也美意义说家声教养有多么峻厉呢。太后娘娘的脸面,莫非不是早就被他们踩过几次了?大姐姐人都搬出裴家了,迟迟反面离,也影响不到她的人身安然,倒是白白把她的嫁奁便宜了裴家人。这笔账大伯父就不会算吗?”
这回闹得有些大,只可惜,闹到裴老夫人面前,秦锦仪也不是占理的。裴老夫人再不喜长房,裴程也是她亲孙子。孙媳妇不肯为孙子生儿育女,就没有拦着丈夫纳妾的事理。她还想要保持与秦家的姻亲干系,便拿话打发了秦锦仪。秦锦仪不甘心,吵着说要和离。裴老夫人着恼,表示长媳将人重新囚禁起来,再持续安排裴程纳妾事件。
秦含真恍然大悟,本来如此。
裴大奶奶约莫是被秦锦仪的行动吓了一跳,心中痛恨更深,便又下了一回击。只是此次秦锦仪学乖了,早有防备,身边又多了几小我手相护,不但没中她的暗害,反倒还胜利逃出了裴国公府。若不是秦伯复还咬紧了牙关,不肯松口放她进家门,她这会子早就大归了,不至于只能滞留在外。
牛氏道:“你大伯娘哭得那样不幸,你二伯娘本来还不想理她的,叫她一句话打动了,说是此事干系到你大姐姐的性命,救人一命,只当是给简哥儿未出世的孩子积善了。你二伯娘这会子正一心念着孙子呢,摆布不过是几句话的事儿,说不定就真脱手了。”
牛氏叹道:“我是真不想再搅和你大姐姐的事儿了。不过你二伯娘能够会脱手,应当用不着我们掺杂。”
秦锦仪控告裴大奶奶要下毒害儿媳,这不是老皇历了吗?当初秦锦仪能当着世人的面把事情奉告母亲小薛氏,裴大奶奶凡是不是个笨伯,就该晓得这一招不能再用了吧?她罢手了,那还能坚称统统都只是个曲解,她没有关键儿媳的心机,如此也就不必被秦家抓住把柄了。但如果她再动手,岂不是证明了秦锦仪先前所言失实?秦锦仪再不得脸,也是秦家的女儿。她犯了错,婆家要罚她是一回事,动手害人道命,那就是另一回事了。秦锦仪闹着要和离,裴大奶奶也没承诺,这莫非是非要人家死在裴家,也不能放人活着分开的意义吗?